上輩子,那大冷的天,她是快死了才被葉安陽的人撈出來,她會水,她當然會,但是腦子沒抽啊,她腦子抽了也不會跳下去救一個剛要殺她的人。
蘇梁淺沒將自己含在嘴里的那半句話說出來,不過誰還聽不懂。
那些個和蘇梁淺有過接觸,了解她行事作風的,對蘇梁淺的這般作態,皆是忍俊不禁,就連四皇子蕭有望他們,也忍不住端起面前的酒水送到唇邊掩笑。
“無知,野蠻,惡毒!”
太子看蘇梁淺第一眼就不喜歡,頂著太子妃名號的蘇梁淺還對葉安陽下這樣的毒手,這對太子來說,就是得罪了長公主,再加上上次皇后抱怨,太子越發覺得蘇梁淺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不懂規矩,沒有尊卑。
延伸的一點就是,這樣的蘇梁淺,還這么的厲害,太子怕自己惹得她,她對自己下手,落得和五皇子一樣的下場,處處被管束,不能再碰除了她外的其他女人。
夜傅銘看了眼滿是嫌惡的太子,目光落在那個聲音顫抖,仿佛是在恐懼的少女身上。
因為她是蹲著的,再加上低垂著腦袋,并不能看到她的臉,但夜傅銘的腦海浮現出的卻是她靈動泛著光的雙眸。
她就是故意的,說不定葉安陽的主動挑釁和比試,都只是掉進了她精心設計的坑里面而已。
那張低垂下的腦袋掩飾著的臉,必然不會是害怕為難。
夜傅銘想著那張清湯寡水的臉,若是可以換的話,她還真想和太子換一個。
蘇傾楣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夜傅銘身上,她更不知道夜傅銘心中所想,她咬了咬唇,心里頭因為強烈的遺憾而惋惜。
蘇傾楣雖然自己沒有習武,但她受蕭鎮海教導,受他的熏陶,比起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來說,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門道。
蘇梁淺她會功夫,而且還很不錯。
差一點,幾次都差一點。
安陽郡主差一點就毀了她的臉,她差一點就死在了安陽郡主的劍下。
她若是死了,哪怕是不死,只是臉被毀了,她這輩子也毀的差不多了,就不能攔在她的身前了。
蘇傾楣嫉妒蘇梁淺一次次的好運,同時暗罵安陽郡主無用廢物,不過看著突然變的混亂的現場,神色并不黯然。
蘇梁淺這樣對安陽郡主,長公主和安陽郡主必然都不會放過她的,她們兩個身份尊貴,又都不是善茬,蘇梁淺別想有安生的好日子過。
蘇傾楣覺得蕭有望說的很對,這是京城,豪門云集,不是只有蘇府,更不是只有她和蘇梁淺。
蘇梁淺不好對付,那就讓別人來,而她,只要坐山觀虎斗,坐等收漁人之利就可以了。
“郡主,你現在怎么樣了?您再等等,一定要堅持住,公主馬上就派人來就您了!”
蘇梁淺明媚的眼眸含笑,若是可以,她真想跳下去,將葉安陽浸在水里,不給她潛出水面的機會。
葉安陽還在呼救,惶恐慌張至極。
她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求生欲,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她便想了嗎?
葉安陽浮出水面的時候,可以看到蘇梁淺那低垂著的腦袋的神情,口口聲聲說著安慰她的話,但那神色,卻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只有譏誚和嘲諷,沒有丁點的擔心,還有著急。
她不怕,她竟然不怕!
狼狽至極的葉安陽,心中憤懣至極,慌亂的眼神,同時有熊熊燃燒著的仇恨的火焰。
葉安陽這樣想著,很快又沉到了水里。
葉安陽是在經過和蘇梁淺的一番惡戰后才落水的,本就已經耗費了很大的氣力,落水后,恐懼的連著撲通了幾下,就已經精疲力盡,呼救的聲音都比之前小了。
湖水完全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