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郡主的葉安陽,她長公主的威信也被蔑視挑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后看了眼氣勢洶洶往蘇梁淺方向沖的長公主,站了起來,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文慧,你過來!”
長公主的腳步頓住,朝太后看去。
太后的聲音和招手的動作,都讓人覺得是慈愛的長輩,但長公主知道并不是。
長公主心里不舒服不甘心極了,但自小在太后身邊長大受她教導的她,卻是不敢像自己的女兒葉安陽那樣,陽奉陰違的。
她垂眸,收起不甘,恭敬的道了聲是,往太后的方向走。
太后復又坐下,看著蘇梁淺的方向,聲音溫和的聽不出半點責怪,“你還記得嗎?若是記得的話就再舞一遍,不記得的話也沒關系,盡興發揮?!?
蘇梁淺點頭,然后補充著叮囑道“你小心著些,刀劍無眼,別傷著了自己?!?
眾人不解,尤其是往日與太后有過接觸的貴女,更覺得一頭霧水,太后對蘇梁淺這態度,也太好了些。
好的,不合乎常理。
蘇梁淺道了是,和葉安陽一樣,將劍平放在梅花樁上,跳了段和葉安陽一樣的序舞,然后拾起劍。
蘇梁淺身形嬌小,沒有葉安陽的高挑,但這種玲瓏的身材,在舞動時,更加的靈活靈動。
她的動作,和葉安陽出入不大,可以說是一樣的,但要更慢一些,帶著悠然,眉目沉靜,甚至是肅穆,給人以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端莊,讓人浮躁的心,都變的平靜寧和。
她緩緩彎下腰,緩緩的拾起了地上的劍,幾乎在她拿劍起身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節奏,還有氣質,驟然改變。
前后彎腰,橫腿,頭頸或俯或仰,手中的劍,劈刺,點撩,崩截,絞掃,舞與劍結合,各種招式。
舞劍時,蘇梁淺目光直視著劍鋒,那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堅毅,尤其是凌空飛起時,她手中的劍旋轉,就好像善舞之人的水袖,運用自如,舞出的招式,更是美的驚人,和空氣相撞,也發出鏗鏘的聲響,雖斷斷續續的,但比那擊鼓聲,還讓人振奮。
人與劍仿佛融成了一體,生成了劍氣,將已經掉落的花瓣,卷了起來。
蘇梁淺飛躍而起,手中的劍,將那些花瓣,分開了幾瓣。
蘇梁淺堅毅的目光始終凌厲,就好像,那不是花瓣,那不只是花瓣,而是戰場上想要她性命的敵軍,而蘇梁淺像極了沙場上的將,縱是一人,也能橫掃千軍,無所畏懼,無人能敵。
同樣的招式,長公主看過葉安陽的表現,她當時是滿意的,甚至相信她是能博得頭彩的,但也僅僅是滿意,她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深感震撼。
是的,震撼。
那不是十四歲少女會有的眼神,那更不是十四歲少女該有的氣質。
長公主看著這樣的蘇梁淺,只覺得她身上自帶光芒,將本就是她手下敗將的葉安陽,更是徹底秒成了渣渣,成了笑話。
長公主震撼過后,內心是更加的惱火,她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手扶著鳳椅,她直直的看著蘇梁淺,那眼神有些恍惚和追思。
沈安氏也是,她看著那樣的蘇梁淺,仿佛是在透過她,看另外自己思念已久的人,眼圈都紅了,眼睛里面水汪汪的,蓄著的都是淚。
“母后!”
長公主手握成拳,緊咬著唇叫了聲。
太后沒有回頭,只用不容置喙的聲音道“有事等會再說,坐下,先看完蘇小姐的表演。”
同樣被蘇梁淺吸引了目光的皇后,先是看了眼太后,又看向坐下,雙手握成拳放在膝上的長公主,得宜的妝容,有了一絲笑意。
她再回過身去,落在蘇梁淺身上的目光,多了衡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