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目中無人,她不也想像她一樣,在面對蘇克明那樣的人時,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無所顧忌?
若是可以恣意的活著,誰愿意拘著自己?
意識到自己對蘇梁淺也生出這樣的羨慕的蘇傾楣,心里更加惱火起來,不由往夜傅銘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傅銘的目光,并不在她的這個方向,應該說,夜傅銘身側的那幾位皇子,還有他后面一些望族公子,注視著的,幾乎都是蘇梁淺那個方向。
蘇傾楣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神色,但她知道,那不會是討厭。
絕對不會是討厭。
蘇傾楣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口郁氣,那郁氣是帶著火的,越燒越旺,若是不做點什么,就不能平息。
蘇傾楣招來了抱琴,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蘇梁淺身上,并沒有幾個人看她。
蘇傾楣看著抱琴離開,心中那燃燒機了許久不滅的郁火才消散了些。
“你讓抱琴去做什么?”蕭意珍回身,就看到抱琴離開,問蘇傾楣。
蘇傾楣解釋道“她說她肚子不舒服,忍不住了。”
蕭意珍臉沉了沉,“這種下人,下次別帶出來了,丟人。”
蘇傾楣點頭,小聲警告她道“你別亂說話。”
蕭意珍不想聽到從蘇傾楣的口中聽到蕭鎮海的名字,忙不迭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和你說句,不會亂說的。”
蘇梁淺下了臺子,拿著劍,將劍柄的方向,對著站在走上舞臺的臺階一側的侍衛,扔了過去,那侍衛只抬手,那劍就落在了手上。
蘇梁淺走下臺階,還是那身打扮,之前站在一群鶯鶯燕燕中,在所有人看來寒磣的裝扮。
她身姿筆直,目視著前方,走路時,裙擺竟是貼在身上,紋絲不動,這樣的儀態,讓她仿佛有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貴氣,但又不僅僅是貴氣,還有震懾人的威儀。
這種貴氣和威儀,像極了后宮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似乎又不盡相同,蘇梁淺的身上,有股子仿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殺伐,沉沉的凜冽,讓人不寒而栗的同時,又生出敬畏。
饒是太后,看著這樣的蘇梁淺,都大感詫異,好一會才醒過神來。
她收住內心有些復雜的情緒,看著走向前來參加朝春宴的女眷小姐區的蘇梁淺,開口道“淺兒,到哀家這來。”
蘇梁淺扭頭,就見太后看著她,而聽到太后的聲音,緩過神來的沈安氏,也對著她微微頷首,然后點了點頭。
蘇梁淺道了聲好,然后在所有人同樣矚目的神色中,走向太后。
她剛走到太后等人面前,一梳著婦人髻的女子沖到了她面前,衣著并不華麗,長得卻很討喜,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臉,看著就比蘇梁淺大幾歲,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上輩子見過。
陌生,是因為太久沒見過了。
正是五皇子口中的母老虎,五王妃。
“你就是蘇梁淺?我經常聽我家老五說你的事,你怎么什么都會?好厲害啊,比我幾個兄長,不,比我父親還要厲害,我夫君連你的一半都比不上,太帥了!”
五王妃孟文君上下打量著蘇梁淺,一臉迷妹的崇拜,驚嘆的豎起了大拇指。
五皇子就是個藏不住話的話癆,沒少在五王妃面前提起蘇梁淺的事,五王妃都吃醋了,他還說,五王妃嫉妒的都氣壞了。
剛剛她見蘇梁淺那慫樣,還嗤之以鼻,同時也暗暗得意,心想著五皇子下次再提起蘇梁淺的時候,自己可有話懟他了,沒想到形勢在這陡然間逆轉。
五王妃出身武將家,自己也喜歡舞刀弄槍,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說話文縐縐,然后看著還特別矯揉造作的女人,當然,她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