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卻是丟臉的壓軸,歷年的朝春宴,再沒有比今日葉安陽更丟臉的了,她完全就是蘇梁淺出彩的墊腳石。
一番精心準備,到頭來,全為他人做了嫁衣,還是個自己極度討厭的人,這種心情,讓許久沒嘗過這種滋味的長公主,著實捉狂,簡直氣瘋了要。
“那就讓諸位公子投票吧,決出前三甲,也好早點開宴?!?
受邀參加朝春宴的千金,都是沒用午膳的,才藝展示后,皇后會在附近的清泉宮設宴,宴會結束,再由宮人送她們到城門,諸位小姐乘坐自家馬車回府,這是歷年來的慣例。
皇后道了聲好,很快有太監宣布投票的規則。
前來參加宴會的世家公子還有幾位皇子,每人可得三支箭,分別投給自己心目當中的前三名,箭數最多的則是魁首,以此類推。
太監宣布完規則后,很快有數十個太監背著箭簍上前來,每個箭簍的背后,會寫表演者的名字,用來區分。
表演的舞臺上,長公主給安陽郡主專門準備的木頭樁,被先前抬上去的數十侍衛合力抬了下去,長公主看著那些人吃力的樣子,心中的火又旺了許多。
在木頭樁子被抬下去后,那些參與了才藝展示的名門千金,一一站到了臺上。
今日前來的男子,太子的身份,最為尊貴,投票,從他開始。
太子起身,接過太監遞給他的箭,走向箭簍的時候,往那一眾妝容精致的少女身上看了一眼,邪肆的目光落在了蘇傾楣身上,然后勾了勾唇,伸出舌頭舔了舔。
太子的目光,是極其具有侵略性的。
蘇傾楣心里想贏,贏過唯一一個不用站在這里,而是和太后等人站在一起的蘇梁淺,內心緊張的她,看著的就是手拿幾支箭的太子,所以就算隔著這樣遠的距離,她依舊能感受到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太子此舉,是和他身份完全不相當的下流,被這樣的眼神盯著,還有他舔嘴的動作,都讓蘇傾楣覺得惡心極了,她知道太子昏庸好色,但竟不知,是這樣的一個人。
但想到那個人尊貴的身份,她和蘇梁淺表演后,他中意的是自己而不是蘇梁淺,太子此舉,讓對自己容貌自信的蘇傾楣,更覺得自己遠勝蘇梁淺,虛榮心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和蘇傾楣一樣,其他府里的小姐,內心也緊張的很。
有些有自知之明的,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會輸,但就算是輸,票數也別差太大,顯得太難看了。
太子繞著背箭簍的太子,走了一圈,他走時,手摩挲著下巴,讓那些期盼結果等待著的人的心,越發的緊張煎熬。
蘇梁淺看太子那樣,只覺得欠扁。
北齊的江山,若是交到這樣的人身上,都不用別人攻打,內部就會大亂。
蘇梁淺靜站在太后一側,坐在鳳椅上的太后,往蘇梁淺的方向挪了挪位置,“淺丫頭,這一天的,累了吧,坐下。”
她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示意蘇梁淺坐下。
蘇梁淺看著真誠發出邀請的太后,她幼時經常隨家人入宮,見太后的次數并不少,但因為太小,記憶實在是模糊,只隱約記得那是個很溫和的老太太,不過蘇梁淺知道,太后的手段,并不像她表現的那般溫和,但她對她,卻是極好的,是真的好,應該算是她上輩子在宮中少有的暖色了吧。
蘇梁淺越想越覺得自己傻,她覺得自己腦子真的有坑,上輩子被葉安陽欺負成那樣,不反抗就算了,居然也不告狀,她若是告訴太后的話,太后應該是會出面制止的吧,至少,葉安陽是絕對不會也不敢那么放肆的。
“謝謝太后娘娘?!?
蘇梁淺服了服身,笑容甜,嘴巴也甜,那樣子,像極了她剛從云州回來的時候,儼然就是只討喜至極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