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躲躲藏藏辛辛苦苦這么久,結(jié)果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而她,也白高興的這么久。
蘇傾楣那個悔的,早知道,她就不該讓蕭燕整理這些東西,要沒有那單子,就算蘇克明動了將東西還給蘇梁淺的念頭,她和蕭燕也能私自在留下些值錢的東西。
反正,已經(jīng)用了那么多了,再多一些,也沒什么區(qū)別。
蘇克明一直沒休息,在等蘇管事回來。
蘇管事將蘇傾楣從蕭燕那兒拿來的清單直接給了蘇克明,蘇克明略掃了幾眼,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后氣的將東西狠狠的砸在地上。
“蕭燕這個賤人,賤人,枉我那么信任她!”
蘇克明氣惱極了,大罵蕭燕,手指著門口的方向,看著蘇管事用似情緒崩潰般歇斯底里的聲音道“去,把那個賤人給我叫來!”
蘇克明咬牙切齒的,那樣子看著,那兇惡的樣子看著,仿佛能將蕭燕吞了。
蘇管事看他這樣子便知道,在沈清的嫁妝上,這些年,蕭燕用的,遠超蘇克明的想象預(yù)期,應(yīng)該說,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
這一點,想必大小姐也是知情的。
這份清單,是蕭燕給蘇傾楣做的,蕭燕這人,雖然極其的自私刻薄,但對一雙兒女卻是沒的說,所以造假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有,估計出入也不會很大。
“夫人的院子,有大小姐的人在守著。”
蘇管事如實道,氣的蘇克明,都爆了出來,仿佛要從那層皮迸裂出來,那樣子看著嚇人極了。
好一會,蘇克明才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平穩(wěn)了些,但臉色依舊難看無比,他指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兩份嫁妝清單,用近乎吼的大聲對蘇管事道“比對,你給我比對,我要看看少了多少東西!”
蘇老夫人這一覺,睡得有些久,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本來,睡了這么久,人精神應(yīng)該是極好的,但蘇老夫人依舊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腦袋痛的厲害,臉色也不好看,這種身體的不適,讓她的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
連嬤嬤扶著她起身,很快又有別的下人伺候她更衣,蘇老夫人嘆息著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連嬤嬤一臉關(guān)切,“老夫人,您這個樣子下去,不是辦法啊。”
蘇老夫人惜命,再加上身體又不舒服,聽連嬤嬤這樣說,面色越發(fā)凝重,“我又有什么辦法?府里的事情不斷,就沒一個是讓我安生的,我就該回青州去,眼不見為凈,但這種局面,我哪放心啊。”
蘇老夫人話落,嘆了口氣。
連嬤嬤聽蘇老夫人又說起回去的事情,也跟著嘆了口氣,“我知道老夫人的憂慮,但您繼續(xù)留下來,也無濟于事,還會傷了和大小姐的情分,不如趁著還有情分在,回去前,和大小姐好好說說。”
蘇老夫人抬頭看向連嬤嬤,神色是遲疑的,眼中也有不舍。
她懷念青州不假,也想在青州的親人,但在京城這么多年,她也習(xí)慣了。
落葉歸根不假,但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也會不愿挪窩,懶得動了。
蘇澤愷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有快生的六姨娘,蘇老夫人對這個地方,心里還是有牽掛的,不過她想了下,就像連嬤嬤說的,這個地方,她留下來,好像也沒什么意思,什么也改變不了。
蘇老夫人又是一聲長嘆道“是該回去了,等這次的事情結(jié)束,我和明兒商量一下,知會青州那邊一聲,六姨娘的孩子出世,我看一眼,就走。”
蘇老夫人說的是六姨娘的孩子出生后再走,而蘇梁淺的意思是,讓蘇老夫人盡快回去,這樣的結(jié)果,她定然是不滿意的。
連嬤嬤心里有些著急,但在蘇老夫人回去還是不回去這件事上,她只能勸,決定權(quán)卻是在蘇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