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貪得無厭,若是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后無數次,所以退讓——”
“不——”
蘇老夫人急急的,正想說不會,蘇梁淺直接無視她這樣的聲音,很快道“退讓是不可能退讓的,我只是要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我是不會妥協的。祖母要不放心父親,就多多勸說他,讓他想開些,像現在,他既然覺得難以承受,就不該留在這個地方遭罪,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不過祖母放心,父親沒您想象的那般脆弱,他還有大妹妹呢,大妹妹身后還有蕭家,他們都不會這么容易倒下的!”
多年來,蘇克明就將希望寄托在蘇傾楣身上,遠慧的預言后,更是如此。
他還指著蘇傾楣嫁給夜傅銘,夜傅銘登上那個位置,他成為國丈,揚眉吐氣飛黃騰達,好在他們面前炫耀呢,對蘇克明來說,這些東西,就是幫助他實現那個目標的鋪路石。
他反應這么大,一是鋪路石很重要,另外就是,他個人還非常的好面子愛財。
蘇梁淺當初讓遠慧和蘇克明說那些,一方面是想穩固住蘇傾楣和夜傅銘的關系,同時不讓蘇克明轉而纏上賴上自己,另外也是為了今日。
畢竟,這些東西對蘇克明那樣的重要,若她直接搶來,又不給他別的精神寄托,是很容易出事的。
人活著,總得有盼頭。
像蘇克明這種唯利是圖,一心想升官往上走的人,這個實在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早晚有那樣一天,她會親手擊潰他所有的期盼,讓他真正的萬念俱灰,就算到了那一日,蘇梁淺也并不太擔心蘇克明會想不開。
因為,她很明白,她的父親,和他自己的母親一樣,都是極其惜命的人。
惜命的人,就算只能茍活著,也舍不得死。
蘇管事依著蘇克明的吩咐,過來找蘇梁淺詢問蘇傾楣的情況。
“你讓父親放心,我只要東西,并不害人,大妹妹心志堅定,不會有事的。”
蘇傾楣上輩子雖然利用她,走的也算順風順水,但因為一開始錯誤的婚事,也有幾番波折,一個擅長隱忍,且目的性很強的人,是沒那么容易被擊倒的。
蘇管事并不多事,只問蘇克明交代問的,問完了轉身就回去復命。
“是祖母的錯,祖母讓你為難了,你當祖母什么都沒說,該怎么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蘇老夫人內心的希望,直接被蘇梁淺掐滅,嘆息著向蘇梁淺說道,隨后被連嬤嬤扶著,失魂落魄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著,然后勸著蘇克明回去。
其實,王承輝蘇梁淺他們都還沒回來前,蘇老夫人和蘇管事就都勸著蘇克明不要呆在這里,就像蘇梁淺說的,留在這里,除了自找沒趣,自討苦吃,根本無濟于事,但蘇克明不聽,就算是四找罪受也要在這里呆著,脾氣硬的很。
蘇老夫人和蘇管事自然不敢像蘇梁淺那樣刺激蘇克明,也就作罷由著。
蘇管事和蘇老夫人剛走,王承輝走向蘇梁淺,他挑著風流的眉眼,看向她,連聲嘖嘖道“蘇大小姐,恭喜了,你現在應該是我們北齊最富有的千金了,不知會有多少人羨慕,拜倒在蘇大小姐石榴裙下的人,想必也會越來越多,我表哥真有福氣。”
王承輝一副不大正經的樣子,但最后那一句話,卻有發自內心的歆羨。
“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還是為我母親留下的豐厚財富傾倒?我,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我的東西,更不是那么好得的,至于福氣這東西,是分人的,人不對,有些福氣,也會不能消受,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死纏爛打,還請王大世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像這次這樣,多多幫襯。”
王承輝看著眉眼含笑,卻依舊讓人覺得舒淡的蘇梁淺,總覺得她這是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