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蘇澤愷,他們沒誰是無辜的。
蘇梁淺口氣溫涼,說的仿佛是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
當然,事實上也和她無關(guān)。
蘇梁淺這種漠然的準備袖手旁觀的態(tài)度,讓蕭燕心慌的惱火,她扯著嘶啞的嗓子大聲道“大小姐,不管怎么說,愷兒都是您的兄長啊,您難道要見死不救嗎?他若是被人折辱,您不也跟著丟人嘛?您和季家人關(guān)系再好,那您也是姓蘇,您怎么能向著個外人?”
“他們就只給了三天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我上哪兒弄這么多銀子去?今天十六萬八千兩,三日后無緣無故的就變成了十八萬兩,這哪里是要債的,這就是搶錢,這一個個,簡直是吃人不吐骨肉的黑心鬼!上輩子沒見過銀子的!”
蘇梁淺轉(zhuǎn)身,將盤著的腿,放在地上,手指在棋盤上輕敲。
她每敲一下,蕭燕的睫毛,都會不受控制的重顫一下,她巴巴的盯著蘇梁淺,顯然是緊張極了。
“小姐,您本來就不缺銀子,現(xiàn)在又要回了夫人的嫁妝,而且您回來后,還得了那么多的賞賜,您是縣主,還有我娘家的馬場,您隨便當些東西——這點銀子,對您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不是,您和季小公爺關(guān)系交好,季夫人又對您那么好,您只要出面,給愷兒說幾句話,這件事就解決了,這對我們來說難如登天的事,對您來說,就是輕而易舉,您大人大量,發(fā)發(fā)善心,您的大恩大德,我和愷兒一定銘記于心,我今后一定將您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的!”
將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蘇梁淺聽蕭燕之前說的話就覺得挺嘲諷的,她最后一句話,更讓她忍俊不禁。
“我和季家的關(guān)系是不錯,我若是開口,我相信,他們也會給我這個面子,大事化小,但我憑什么幫你?為了你將我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蘇梁淺輕嗤了聲,譏諷的意味極濃,“然后作為女兒要孝順母親,對母親言聽計從?女兒的東西也是母親的,是不是?蕭燕,你怎么還不明白,我若是愿意認你做母親,就不會從一回來,就叫你夫人,這事,我壓根就不想幫忙!”
蘇梁淺也不說什么無能為力,半點推托之詞都沒有,干脆果決直截了當?shù)淖屖捬喟l(fā)怔。
“利子錢不就是這樣,利滾利,這些年,夫人應(yīng)該沒少賺這樣的銀子,不會陌生才是,人賭坊,靠的就是這個掙的銀子,你賺這樣的銀子就使得,到了別人,怎么就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鬼了?這賭坊既是季家開的,你這不就是在罵季公爺他們黑心鬼嗎?這要讓他們知道了,大哥的處境,只怕更加堪憂。”
蕭燕死死的瞪著蘇梁淺,咬著嘴唇,原先的哀求慢慢褪去,漸漸染上了恨意,她覺得蘇梁淺純粹就是火上澆油戲弄她。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忙?”
“幫忙?為了蘇澤愷花十八萬兩紋銀?夫人是傻的嗎?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愿意的話,何苦費這么大的勁,將那些東西要回來?我既要回來了,自然就不可能再給你們花一分的,我更不會為了一個這樣想害我的人,就欠季家一個大人情。”
蕭燕心里想罵人的緊,但她顧慮著蘇澤愷,這會卻是不會不敢的,只撕扯著嗓子道“要害你的人是我,和愷兒無關(guān),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知情,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念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救救他幫幫他吧!”
“不知情?”
蘇梁淺回味著蕭燕的話,重復了句,手扶著小榻,站了起來,然后在痛哭流涕的蕭燕面前蹲下,“飆風寨的事,我這兄長,可是領(lǐng)著王家公子,親力親為!”
蕭燕看著突然湊近的蘇梁淺,震驚至極,瞳孔驟然張縮的厲害。
蕭燕身后的方嬤嬤聞言,也忍不住抬頭,蘇梁淺那張清秀至極的臉撞進她的眼底,她的笑容淺淺,卻有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