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送他出院,回來的時候,見蘇傾楣頭靠著床頭,掃著空蕩蕩的屋子,神情呆滯難看,李嬤嬤也將屋子掃了一眼,心想著等蕭燕的銀子來了,定要在屋子里添置些東西,不然一直這個樣子,蘇傾楣就會一直陰晴不定,精神狀態就別想好。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二少爺的脾性,從小腦筋就不會轉彎,看不慣的事,就是蕭夫人,他說話也不會客氣,小姐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蘇傾楣恍然醒來,扭頭看向李嬤嬤,“是不是母親出什么事了?”
蕭憑望帶大夫來蘇府,李嬤嬤是知道的,蘇傾楣生病,那也是真的,她昨晚回來后,確實就發燒了,但情況的話,沒李嬤嬤說的那么糟糕嚴重。
李嬤嬤心疼蘇傾楣,知道她現在對蕭燕有很大的怨氣,并不會愿意去照顧,再加上她生病,就將幾波人都送走了,因為蘇克明對蘇傾楣的態度,再加上蘇傾楣七皇子側妃的身份,那些人倒是不敢強闖。
蘇傾楣沒請大夫,并非舍不得銀子,而是不想讓蘇梁淺知道這個消息,因此笑話她,她不但沒請大夫,還刻意讓身邊的下人隱瞞了。
蘇傾楣了解蘇克明,蕭燕的事,他肯定不會善了,再加上蕭憑望來的這么快,她便猜到,應該是蕭燕出事了。
李嬤嬤點點頭,走近蘇傾楣,扶著她躺下,“老爺又打夫人了,挺嚴重的據說,有人給二公子送了信,二公子就過來了,已經和老爺見了面了,老爺今后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輕易對夫人動手了。”
蘇傾楣輕嗤了聲,滿是嘲諷,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我這二表哥倒是一身正派,真不知道他看上沈琦善那個女人什么?若是哪日蕭家的清譽和沈琦善,就只能選擇其一,不知道他會怎么做?”
蘇傾楣扯著嘴角,那笑冷冷的,有幾分精明的算計在里面,還有快慰,看的李嬤嬤心又提了起來。
蕭憑望從傾榮院離開后,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琉淺苑。
“小姐,蕭家二公子在外面,說要見您。”
蘇梁淺并沒有太久的遲疑,“請他進來。”
時值傍晚,夕陽西下,整個琉淺苑都鋪上了一層暖金色的亮光,屋子里的柜架上,擺放著的都是上等的珍品,墻上掛著的字畫,也是價值連城的絕品,還有顏色的搭配,到了蕭燕和蘇傾楣的院子后,蕭憑望看蘇梁淺這布置的恰到好處的屋子,簡直就是滿滿當當的,縱是太陽落山的傍晚,也比那邊陽光明媚的白日看著要溫暖許多。
蕭憑望進屋坐下后,很快有下人奉上茶水。
蘇梁淺將屋子里的下人都打發了,就留了秋靈,影桐在門外守著。
蕭憑望看著蘇梁淺,目光帶著躊躇遲疑,蘇梁淺倒是不急,坐在他對面慢悠悠的喝著茶,蕭憑望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開口道“我剛去看過姑母和表妹,蘇大小姐這里簡直就是人間天堂,我姑姑這次受傷很重,表妹她也發高燒生病了!”
“蘇傾楣生病了?”
蘇梁淺眉梢輕挑,蘇傾楣生病的事,李嬤嬤幫著瞞的緊,很多人都覺得蘇傾楣是故意裝病,再加上秋靈有事出去了,蘇梁淺并不知情。
對蕭燕和蘇傾楣的事,蘇梁淺其實算不得關心,她很少會刻意去打聽,都是秋靈主動和她說的多。
蕭憑望見蘇梁淺不相信,忙道“我帶大夫親自去看了,是病了,若非病了,姑姑她受了這么重的傷,她肯定是會去照顧的,不管她們之前有什么做的對不起蘇大小姐您的地方,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她們已經自食惡果,得到了懲罰,希望一切到此為止,你不要將事情做絕。”
蘇梁淺聽了這話,不以為然的輕嗤了聲,“過去的就過去了,這話是誰告訴你的有些事情就是過去了,他也過不了,就像我和蘇傾楣蕭燕她們的恩怨!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