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蘇梁淺的過錯,是蘇梁淺一步步的將蘇澤愷逼到今日的田地,她看蘇梁淺,哪哪都不好。
“大小姐不是這樣的人,老夫人何必說這樣的氣話?”
蘇老夫人說蘇梁淺絕情絕義,冷血無情,這點,連嬤嬤也是贊同的,但這么久的時間接觸下來,她覺得蘇梁淺就是絕情,也是有原則底線的,而且她那樣的處境,若不是有自己的手段魄力,早就被蘇府的那些豺狼給吞了。
這個地方,孤立無援的小白兔可活不下去,勝者為王敗者寇,所以,連嬤嬤也并不覺得蘇梁淺有什么錯。
“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老夫人去找大小姐也無濟于事,這么久了,老夫人還不明白嗎?我們這大小姐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要將她惹急了,對大少爺更加不利。”
蘇老夫人剛剛說要去找蘇梁淺算賬是真,連嬤嬤的一番話還有阻攔,多少讓她冷靜下來。
蘇梁淺吃軟不吃硬,蘇老夫人覺得,將蘇澤愷殺了這樣的事,蘇梁淺不是做不出來。
蘇老夫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失了好一會的神,仿佛認(rèn)命般的看向連嬤嬤道“我去看看愷兒。”
蘇老夫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暗暗下了個決定,她一定要帶蘇澤愷盡早回青州。
蘇老夫人走出了屋,步子倒是不慢,整個人卻泱泱的,根本提不起精神,走出了房門,她找到剛剛向她通報蘇澤愷情況的丫鬟問道“請大夫了嗎?”
那丫鬟哪里知道這事,怔了下回道“夫人,夫人應(yīng)該請了。”
“去請大夫,給我找京城接骨最好的大夫!多請幾個,都給我請來!”
蘇老夫人聲音很大,有些焦灼的命令道。
蘇老夫人才到蘇澤愷院子的院門口,就聽到從里面?zhèn)鱽淼男沟桌锏目藓奥暎粗翗O,正是蕭燕的,還有蘇澤愷的痛叫聲。
蘇老夫人懸著的心,不由往下墜了墜。
屋子里,蕭燕正趴在床邊,除了她,還有不少府里的其他人,幾個姨娘和小姐都到了,蘇傾楣就站在蕭燕的身后,神情也是悲傷的。
和其他人相比,蘇老夫人的院子,距離蘇澤愷的院子,并不是最近的,但比起其他人,上了年紀(jì),情緒悲傷的她,走的就沒那么快了。
五姨娘看到蘇老夫人,上前服了服身,要扶住她,蘇老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錯身和她走開了,直奔蘇澤愷所在的大床。
在看到蘇澤愷的那一瞬間,蘇老夫人通紅的眼睛,一下淚汪汪的。
沉迷賭博的賭徒賭起來沒日沒夜的,一段時間下來,精神就和長期沉迷美色的人沒什么差別,萎靡的很。
而且,蘇澤愷不僅沒日沒夜的賭了這么久的時間,因為賭債,還和賭坊的人動了手被扣押了,這幾日,他更是惶惶不可終日,消瘦了許多,臉上的顴骨都凸了出來,胡子拉茬的,蠟黃憔悴的臉,到處都是烏青的傷,不修邊幅,落魄到了極點。
他身上沒有蓋被子,皺巴巴的衣服,倒是沒有血跡,左腿可見明顯的僵硬,仿佛是動不了,應(yīng)該就是斷了。
許是因為被打斷的腿極疼,他緊蹙著眉頭,瞪大著的眼睛,里面都是猩紅的血絲,黑沉沉的,就好像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裝滿了仇恨,臉色猙獰,看著痛苦至極,哪里還有以往的半點風(fēng)采?
他的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放在床邊上,嘴巴張合間,咒罵著蘇梁淺,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仇恨。
蘇澤愷最近一直被關(guān),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在蕭燕沒來之前,蘇澤愷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賭博的地方是季家的賭坊,并且蕭燕為了他和蘇梁淺達(dá)成協(xié)議,和蕭家鬧翻了,他是從蕭燕抱著他痛哭的控訴中,得知了真相。
不過有一點,他卻是心知肚明的,賭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