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愷情緒一直暴躁,蕭燕是日日都睡不著,身上每日依舊痛的厲害,根本就不見好,瘦的更厲害了,再加上無心打扮,那樣子瞧著,就和鄉間日日勞作的四五十歲婦女沒有不同。
“你再叫,這喉嚨也要廢了,又瘸又啞,不錯。”
蘇澤愷張口就要罵人,但聲帶就和撕扯似的生疼,他到底是怕自己像蘇梁淺說的那樣,不但瘸,喉嚨也啞了,不敢再扯著嗓子罵人。
“你少嚇唬我!”
蕭燕不放心蘇梁淺,但這幾天,她已經說破嘴皮子了,蘇澤愷根本就聽不進去,要死要活的,頹廢的很,蕭燕也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蘇梁淺給秋靈遞了個眼神,秋靈會意,搬了條凳子過來,蘇梁淺坐下。
蘇澤愷幾經掙扎,終于在蘇梁淺坐下的時候站了起來,“你,你還有臉來,都是你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的?蘇梁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梁淺似隨意的拍了拍膝,挑眉看蘇澤愷,意態悠閑,笑著輕哼了聲,“詛咒?只有失敗的無能者才會說這樣的話,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你覺得有用?而且,能換點新鮮的詞嗎?就這些陳詞濫調,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蘇澤愷氣的,臉變形的更厲害,腦子也是一團漿糊,整個人就氣呼呼的,說不出反駁的話出來。
“我來呢,是祖母的意思,我是不想來的,不過看你這樣子,又覺得每日都來看看你,也挺有趣的。祖母剛和我說,要將你帶去青州,我現在都有些舍不得了呢。”
蘇澤愷從蕭燕這幾日的態度,隱約猜出,自己是要離開蘇府,卻沒想到,是蘇老夫人要將他帶去青州。
蘇澤愷沒去過青州,下意識的抵觸,但聽蘇梁淺的口氣,還有一副以嘲諷他為樂的架勢,心中又生出了動搖。
他雖然姓蘇,也在蘇府多年,但因為自己尷尬的身份,他對這個地方,實際并沒有太大的歸屬感,現在蘇克明又是這樣的態度,他留在這里,純粹就是想要親眼看著他們倒霉。
“怎么?你也舍不得?是舍不得父親,還是舍不得你曾經的那些好友?蘇澤愷,你不要用那種怨怪的眼神看我,一副好像我愧對你的樣子,你要沒害我之心,會變成這樣嗎?我對你可沒半分愧意,反正我已經按祖母的意思來看過你了,也說過話了,要走要留,你自己隨便,不走的話,就在這里,被人當成笑話嘲諷議論,蹉跎一生吧!”
蘇澤愷死死的盯著蘇梁淺,他還沒說話呢,蕭燕又在那掉眼淚了,她選擇妥協,答應蘇老夫人,就是不想蘇澤愷一輩子就這樣自怨自艾的過了。
他不開心,她看著也是痛苦萬分。
對當初當著蘇澤愷的面,將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歸咎到蘇梁淺身上之事,蕭燕現在是后悔死了。
季家蘇澤愷得罪不起,報復不了,蘇梁淺她就可以了。
蘇梁淺也沒有說很多的話,站了起來,看了秋靈一眼。
秋靈向前兩步,“什么叫我家小姐將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你們害我小姐怎么不說?而且,你變成這樣子,能怪我家小姐嗎?那是你自作自受,也就我家小姐心軟——”
秋靈想著蘇梁淺,又是準備銀子,又是準備藥材的,各種安排,將來這些東西,都會便宜蘇澤愷這樣的王八蛋,就覺得來氣不值。
她手指著蘇澤愷的鼻子,“不就是不能科舉嗎?這世上,不識字的人多了去了?誰像你?要我說,夫人就不該救你,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這關我家小姐什么事,誰讓你對賭坊的人動手的?怪我家小姐沒盡心,要換位試試,你們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怪我家小姐沒盡心救你?你誰啊?就憑你害我小姐的那些事?遇上點事就要死要活的,蘇澤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看賭坊的人是廢錯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