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還有每隔一段不規則距離種著的大樹,更是成片的陰涼,在這原本有些炎熱的時辰,送來了陣陣的涼意,比許多地方,還是要舒適些的。
蘇梁淺和昭檬公主還好,孟文君卻是極怕熱的,身上已經開始冒汗,額頭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我們前面找個地方坐下吧。”
昭檬公主順著蘇梁淺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座在湖心的涼亭,建在一片荷花池上,此刻,荷花雖未盛開,卻已經冒尖,那尖尖的顏色,是極其好看的嫩粉色,映襯著大片的荷葉,比那些盛開的花兒,還要美。
這個位置,距離慈安宮說近不近,但也不遠,差不多在慈安宮和皇宮寢宮的中間位置,昭檬公主覺得并不是很好,但孟文君已經小跑過去了。
幾個人坐下,就有隨行的太監宮女將帶著的茶水點心,一一放到了石桌上。
“公主真是細心。”
蘇梁淺看著昭檬公主,孟文君跟著就道:“和公主出來,只要帶個人,什么都不用考慮,真好。”
孟文君就和公主說了句話,隨后就將目光移到了蘇梁淺身上,“朝春宴后,長公主和郡主她們沒找你的麻煩吧?”
蘇梁淺搖頭。
孟文君點點頭,“她們以前沒找你麻煩,現在你有太后撐腰,她們肯定更不敢怎么樣了,你要回嫁妝的事,我聽我家王爺說了,我聽他提起當日的事,沒湊到這熱鬧,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不能幫上蘇妹妹的忙,我覺得很遺憾。下次若還有這樣的事,蘇妹妹可一定要叫上我才行,不過蕭夫人和蕭家小姐她們也真夠可以的,也活該被人議論笑話,真是——”
“咳咳!”
孟文君還要繼續,她身側的嬤嬤,咳嗽了兩聲,孟文君也意識到不對,懊惱的皺眉。
她出身武將家庭,從小就是和一群男人打交道,口無遮攔慣了,如果只是五皇子,她自然是不在意蕭家的,但于對那個位置有野心的四皇子來說,自然是能不交惡就不交惡。
幫不上忙,但不能拖其后腿,不過話已經出口了,收已經收不回來了,孟文君郁悶的恨不得給自己嘴巴兩下,她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回去后,惠妃肯定又要訓斥她了。
蘇梁淺沒想到,孟文君居然會提起蕭家的事,給她開這個頭。
幾乎是在她提起這件事的第一時間,蘇梁淺的眼尾就掃向了昭檬公主,見昭檬公主的眉心挑了挑,很輕微的動作,甚至會讓人覺得偶然,但蘇梁淺知道不是。
昭檬公主對這個話題,應該說蕭家的事情感興趣。
孟文君并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異常,懊悔了片刻,很快又繼續道:“蕭家的那個馬場,我聽說經營的不錯,蘇妹妹,我聽說你還會騎馬?那騎射呢?什么時候我們切磋一下?”
蕭有望將馬場經營的很好,人都是原來的人,他并沒有帶走,一切和之前一樣井然有序,又有五皇子和季無羨他們撐腰,蘇梁淺基本不用費什么心。
“會一點點皮毛,但是不精通,切磋是可以的,到時候還請王妃手下留情!”
孟文君沒想到蘇梁淺真的會騎射,而且她覺得蘇梁淺說會點皮毛肯定是謙虛,嘆道:“蘇妹妹,你還真的像我家王爺那樣什么都會呢,不過現在肯定不行,太熱了,要過幾個月,那附近還有林子,到時候還能打獵呢。蕭家真的沒找你麻煩?我聽我父兄還有很多人說過,蕭家很在意那個馬場的。”
蘇梁淺看了昭檬公主一眼,開心的恨不得給孟文君豎起個大拇指,順著她的話道:“沒有呢,兩位蕭公子都是極好的人,尤其是蕭家二公子。”
一直靜靜喝茶聽兩人說話的昭檬公主終于開口,問蘇梁淺道:“這是父皇的圣旨,蕭家忠君奉旨,怎會有不滿?我聽蘇妹妹這話,似乎和蕭家的兩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