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那張好看的臉,莫名的有幾分兇煞,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兩人一坐一站。
蘇梁淺坐著的并不是原來的位置,而是靠荷花池邊的木椅上,有風吹來,小榭四周的紗簾隨風飄揚,蘇梁淺穿的是一身淡藍色的紗裙,她的裙擺也微微的揚起,還有她垂著的發,隨意的貼在臉上,那烏黑的墨發,襯的她越發的膚如凝脂,露出來的那雙眼睛烏黑明澈。
她的身后,是一大片含苞待放,將綻未綻的荷花池,陽光正好,風景也極好,而抿著嘴唇,面色微有幾分冷意的她,更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可遠觀不可褻玩之感,太子看的竟有幾分入了迷,一直到他身后跟著的小太監提醒,太子才醒過神來。
他打了個哆嗦,為剛剛的癡迷感到惱火,他再看蘇梁淺,蘇梁淺剛好將到唇邊的發拿開,因為某些主觀因素,太子只覺得自己瞎了眼,這種惡毒強勢的女子,怎么及的上他的楣兒?
時間有限,太子也不再耽誤,往涼亭走去。
蘇梁淺本就機警,而且她料到太子會來,一直都注意著呢,剛太子站在外面,她就看到了,只是假裝欣賞風景無視。
她勾了勾唇,這個草包太子,上輩子可沒少羞辱她,而且她所有的不幸,也算是因皇后還有和他的婚事而起,要說對付他,蘇梁淺沒半點罪惡感。
他早點不當太子,王家和婁家,還能幸免于難,他的下場,應當也不至于那般凄涼,蘇梁淺這樣一想,越發覺得自己是在行善事,一身輕松。
“太子。”
夜向禹是從兩個宮女側邊的方向過來的,剛剛太子站在外面的時候,她們并沒有看到,這會見夜向禹要進涼亭,下意識就覺得不妥,服了服身后,就要攔人,夜向禹看穿她們的意圖,“大膽,竟然敢攔本宮!”
要夜向禹是個守禮知禮的正常人,不那么好色的話,她們自然是不會攔的,但太子不是啊,而且上次朝春宴,他為了蘇傾楣折辱蘇梁淺一事,宮里許多人都知道,雖然先前也有人為此輕視蘇梁淺,但蘇梁淺討好人的手段,太后日漸的喜愛,讓她們不敢生出半點怠慢。
這要出什么事,她們哪里擔得起那個責任?
“本宮就是瞧瞧自己未來的太子妃,要再攔著,休怪本宮不客氣!”
夜向禹動起怒來,配上他的身份,還是有幾分那么回事的。
夜向禹見她們遲疑,揮開她們擋住自己的手,已經進去了,兩個宮婢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已經跑著通知太后這件事去了,夜向禹也沒讓人攔著。
夜向禹聲音動靜這么大,蘇梁淺想坐著也不行了,她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剛好夜向禹走了進來,蘇梁淺朝他服了服身,“太子殿下。”
影桐跟在蘇梁淺的身后,一同請安。
夜向禹看了眼面前的蘇梁淺,不由想到了蘇傾楣,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幾分嫌惡。
蘇梁淺敏銳,低垂著腦袋,也察覺出了他的情緒,扯著的嘴角,有向上翹起的弧度。
蘇梁淺是不在意太子怎么看自己的,也不等他說平身,自己就站了起來,太子本來就對她有氣,這會見她如此,更覺得她目中無人,“不知規矩!”
他冷哼了聲,這話是帶著濃重的輕蔑斥責意味的。
蘇梁淺沒有絲毫羞愧難堪之色,“民女自幼被送離京城,在云州長大,確實不知京中的規矩。”
太子見蘇梁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更是厭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粗鄙!”
蘇梁淺沒接這話,臉上流露出的卻是委屈又惱火的神色,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不滿,太子又要動怒,他身邊的小太監再次扯了扯他,太子很快想到,自己這次前來,是對蘇梁淺有所求,他想到上次蘇梁淺得罪長公主和安陽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