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奚落幾句,這樣動手的還是第一次,太后將十二皇子接回來了,這是不是說,她和皇上都承認了十二皇子的身份?
長公主心中也氣,氣蘇梁淺,也氣葉安陽,看葉安陽那樣,除了心疼,也有些煩躁,“你問我我問誰?你惹事生非的時候,都不考慮后果的嗎?”
葉安陽聽長公主一副似乎要放棄她的口氣,不安的她哭的更傷心,半晌,也不知想到什么,才停止了眼淚,看著長公主的眼睛發亮,道“母親,舅舅最心疼我了,他最多就罵我幾句,肯定不會重罰我的!”
葉安陽臉由陰轉晴,甚至有沾沾自喜之色,長公主聞言,臉色反而越發的難看,神色和聲音,都十分尖銳,“你懂什么!”
她和太后,關系再怎么糟糕,那也是母女,有母女的感情情分,但維系她和慶帝關系,她長公主榮寵的,卻不是姐弟的情分,慶帝更不是講情面的人,她于慶帝的那些情,這些年,早就被葉安陽敗的差不多了。
長公主看著葉安陽,視線也變的模糊,那張臉,仿佛和另外一張臉發生了重疊。
“母親,我身上好痛,哪哪都痛,我想要起來,我想睡覺。”
葉安陽長這么大,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跪的站都站不住。
昨晚太后的人到長公主府傳旨,她和長公主是連夜進宮,但在馬車上,長公主一直都在對她說教和叮囑事情,葉安陽心中也害怕,一直都沒閉眼。
葉安陽覺得慶帝一貫是寵她的,過去這些年,她沒少惹禍,但慶帝次次都非常縱容,不像太后,每次都那么嚴厲,就好像她犯的是天大的錯誤。
葉安陽不知長公主心中所想所憂,她心中的警鐘已經解除,靠在長公主身上撒嬌,就是不能找個地方睡覺,也不要跪著。
“給我跪好,等會見了皇上,好好認錯,一個字也不許亂說!”
長公主瞪了葉安陽一眼,將她靠在自己膝上的腦袋踢開,手握成拳,恨不得自己也給她兩巴掌。
第一次,長公主后悔,將葉安陽慣的如此模樣。
蘇梁淺安置好夜思靖,就去找太后,少不得是要和長公主還有葉安陽撞上的。
長公主和葉安陽,依舊是一站一跪,但葉安陽扭來扭去的,一會還捶膝蓋,那模樣,分明不若之前的緊張恐懼。
蘇梁淺猜測,是不是長公主已經想出了什么幫她脫罪的計謀她才會如此,但與葉安陽的輕松不同,長公主的神色,比之前還要焦灼凝重,顯然不是想到好主意會有的神情。
蘇梁淺想到上輩子夜傅銘與她說的,皇上對安陽郡主極是寵愛,這種寵愛,甚至超過公主,心中隱約猜出了幾分緣由。
葉安陽跪著,不但扭來扭去,還東張西望的,很快發現了已經走到這邊廊下的蘇梁淺,她很快跪直了身子,抬著下巴,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樣。
蘇梁淺看著,像極了個傻缺。
蠢也有蠢的好處,出了天大的事,也能很快自以為是的自我安慰一番,被恐慌恐懼折磨的時間,相比來說,不會那般漫長。
長公主心思恍惚,見葉安陽不對,順著她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蘇梁淺。
蘇梁淺已經轉身進屋,長公主再看葉安陽一副被斗敗的公雞模樣,恨不得給她一掌。
太后的房間,昭檬公主還在,并沒有走,端莊的眉眼,可見明顯的疲倦。
太后人是回來了,但牽掛夜思靖的情況,昭檬公主怎么勸,也不能讓她放心睡下,她見蘇梁淺回來,問道“十二情況怎么樣了?人醒了沒有?”
蘇梁淺服了服身,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公主姐姐辛苦了,您先休息,太后這里我來伺候。”
昭檬公主確實覺得累,但昨兒個晚上,要論辛苦,蘇梁淺于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