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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葉安陽本來覺得慶帝不會怪她的,但現(xiàn)在慶帝的態(tài)度,分明是怪她了,葉安陽心里沒底起來,這份心虛,讓她比之前還要不安。
長公主扶起安陽郡主,“十二皇子被你打成什么樣子了,你不知道嗎?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長公主剛是從昭檬公主口中得知,皇帝昨晚也去了冷宮。
十二皇子先前被人抬回來,身上的傷雖然蓋住了,但長公主從他臉上那兩道已經被處理的傷痕,多少就能猜出端倪來。
和十二皇子身上的傷比起來,葉安陽磕破的那點皮,還有因跪太久造成的不舒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十二皇子身上的傷是葉安陽一手造成,但葉安陽,長公主都想罵她自作自受,就這樣的可憐的受害者態(tài)度,哪里像是認罪?
安陽郡主滿心忐忑,和長公主一起去了偏殿。
寬敞明亮的偏殿,就只有慶帝是坐著的,身后是個唇紅齒白的中年太監(jiān),和慶帝看著年歲差不多,從昨晚一直跟隨,正是太監(jiān)總管胡公公。
在慶帝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時,胡公公就跟著了,是慶帝的心腹,上輩子的最后,卻被夜傅銘收買。
長公主和安陽郡主到后,很快就有人將冷宮伺候賢妃和夜思靖的那兩個太監(jiān)押送了進來。
這兩個人,是知道賢妃和十二皇子的身份的,只是多年來,后宮中無人過問他們,他們自然也擺起了主子的譜,一進來看到慶帝,直接就嚇破膽了,跪在地上。
“皇——皇上饒命。”
兩人出口的話,都是一樣的,就連結巴都一樣。
他們匍匐在地上,抬頭,許是因為太過害怕,眼淚說來就來,抬頭的時候,其中一個發(fā)現(xiàn)了葉安陽,不待皇帝發(fā)話,想著給自己減輕罪名的他手指著葉安陽,什么都招了。
“是郡——郡主,皇上英明,明察秋毫,所有的一切,都是郡主做的。”
他吞咽著口水,努力讓自己能一氣呵成,“小的就是個奴才,郡主身份尊貴,奴——奴才不敢不從啊,不然的話,郡主就會將我等打死啊,殿下和娘娘身上的傷,都是郡主打的,和奴才一點干系都沒有啊!”
另外一個人似如夢初醒般,接話道“是,小的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對娘娘和皇子動手啊,都是郡主所為!郡主不但打人,還侮辱人,不止一次!”
兩個貪生怕死之人,幾乎沒有猶豫,就將全部的臟水,往葉安陽身上推。
葉安陽那個氣的,要眼睛會殺人,那兩太監(jiān)估計都被她當著慶帝的面殺了,要不是長公主拉著拽著,屢屢警告,之前慶帝對她的態(tài)度又不如從前,葉安陽早就沖出去了。
她被長公主拉著,在原地站著,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昭檬公主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這兩太監(jiān)在指控安陽郡主,她在門口站了一會,見他們說完了,才進屋向皇上行禮。
她算是在太后身邊長大的,慈安宮有她專門的屋子,昭檬公主收拾了番,吃了些東西,趴在桌上就睡著了,聽說慶帝來了,趕忙就過來了。
兩個太監(jiān)對安陽郡主的指控稍停了片刻,很快又繼續(xù),多是重復的說辭,他們害怕至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重復著同樣的話。
慶帝就在最上方的位置端坐著,沒有言語,渾身散發(fā)著讓人震懾的威嚴。
他只掃了葉安陽幾眼,更多的時候,目光是落在了蘇梁淺身上。
昭檬公主就和蘇梁淺在一起,自然不能避免的被慶帝那樣的目光波及,心驚膽戰(zhàn)的,腿都在發(fā)軟。
她腦袋低垂,想偷偷看蘇梁淺的反應都不敢。
蘇梁淺素來敏銳,昭檬公主都察覺到慶帝如針箭般的視線,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