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時間,五日,我就需要五日,您讓我帶安陽一起回府,我一定能找出那個真正挑唆蠱惑安陽生事的人,讓事情的真相大白。”
長公主的口氣急迫,看著太后,是殷殷的期盼。
“閉嘴,你還要這樣胡攪蠻纏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胡攪蠻纏,母后覺得我是胡攪蠻纏?這些,都是剛剛她親自與我說的!”
長公主手指著蘇梁淺,面色比之前還要陰狠冷沉,眼睛在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下卻發亮,“蘇梁淺,你敢發誓嗎?你敢不敢發誓,要這次的事情與你有關,你就不得好死!”
蘇梁淺看了眼長公主,又看向太后,神色沉著,“公主想要替安陽郡主脫罪,也找個好點的借口!”
長公主根本就不聽這些,重復著繼續追問道“你敢不敢發毒誓?”
“我沒有做過!”
長公主走近蘇梁淺,“那你就發毒誓,要安陽的事情與你有關,你就不得好死,死后下地獄!”
太后抿著唇,神色越發的不愉。
蘇梁淺走近太后,手做發誓狀,神色肅穆,沒有半點猶豫遲疑道“我蘇梁淺發誓,要我陷害了安陽郡主,不得——”
“好了!”
太后大聲呵斥了句,看向文慧長公主,“你還要這樣鬧到什么時候?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公主,不是市井的婦人,你小的時候,哀家也不是這樣教你的!”
長公主沒想到蘇梁淺真的敢發毒誓,再看太后已經不是惱火而是厭棄的眼神,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掉進她的陷阱里面了。
長公主看著停下來的蘇梁淺,不甘心極了,“繼續說啊,你為什么不說了?母后,你讓她說的,她不敢的,她就是心虛!”
“來人啊,送長公主出宮!”
太后見長公主不停,喚了人來,長公主看著很快出現在自己身側的女官,就好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兒,“母后要為了這個不相干的外人趕我?”
長公主怒意難平。
太后直視著她,神色冰冷,“這一個月,你不準入宮,好好在公主府反思!”
太后命令完,看向蘇梁淺伸了伸自己的手,蘇梁淺會意,上前扶住了太后,“不過就是發個誓,太后何必因我傷了和公主的和氣,壞了母女的感情?”
長公主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像蘇梁淺這么年紀輕輕就將兩面三刀玩弄的如此得心應手的,虛偽的簡直讓她氣炸了,簡直忍無可忍,她手指著蘇梁淺大聲道“蘇梁淺,你少在那惺惺作態,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惡心我是不是?母后,我們都著了她的道了,她就是想要挑撥我們母女間的感情,你不要相信她!”
“送她離開!”
回應長公主的,就只有太后的這冷冰冰的四字,堅定不容半分商量,那兩個站在長公主身側的女官,再不敢有半分的遲疑,做了個請的動作,見長公主不配合,兩人一個一邊,挽住了長公主的手,拖著她離開了。
蘇梁淺扶著太后回了正殿,用膳的時候,太后明顯心不在焉,沒什么胃口,蘇梁淺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對長公主和葉安陽,并不像她在她們面前表露的那般絕情。
血緣親情,尤其是母親對孩子,是最難割舍的。
太后沒提白日里發生的事,也沒說剛剛的事,蘇梁淺也沒說,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但餐桌上,不同于以往充滿了歡笑聲的凝重氣氛,卻昭示著一切。
“太后下午沒休息嗎?”
蘇梁淺見太后臉色蒼白,眼睛下面卻是一圈的烏青,神色倦怠,整個人看著都泱泱的,一點精神都沒有,不禁有些自責。
太后對她,比她自己的親祖母蘇老夫人還要好上幾分。
太后緩緩抬起眼來看蘇梁淺,蘇梁淺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