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的原因之一吧。
若是不在京城,不去找她就算了,偏就在京城,連面也見不著。
“遠慧那邊,你讓人盯著保護好他,他要什么給什么,別出事了。”
所有的話題終結,蘇梁淺看著幾欲吐血的季無羨叮囑道。
蘇梁淺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在季府周轉,她重新換回了女裝,吃了早晚飯才動身回蘇府。
雖然季家和沈家就只有一墻之隔,不過蘇梁淺這趟出來,是有隱秘的要事要辦,她并沒有回沈家。
遠慧那邊的動作,比蘇梁淺想的還要快些,第三天早上,蘇梁淺這邊就聽說了遠慧出關的消息。
事情已經過去三月之久,不少人已經將遠慧給淡忘了,但事情一提,很多人很快就想了起來,尤其是那些輸了銀子的,更是印象深刻,而蘇府的下人,都不消人提,對這個名字,他們就沒忘過,更有的人,是掐著指頭算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這一出現,蘇府就熱鬧起來了,議論不斷,而消沉了許久的蘇克明,更像被打了雞血似的,有了精神。
遠慧閉關出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預言,因為這個預言,蘇梁淺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很快見到了心急火燎十萬火急上門的季無羨。
“季小公爺!”
蘇梁淺聽到有人驚呼,眨眼的功夫,季無羨就進了屋,他身上的衣裳大半都濕了,尤其是下面的衣擺,青色的素色衣裳,可見明顯的水跡,頭發也是,都還在滴水。
“走走走,我有事要和你家小姐說!”
季無羨一來,直接就代替蘇梁淺下令,讓所有人退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屋子里的眾人,愣在原地,沒走,就看向蘇梁淺,蘇梁淺看著臉上都是水珠的季無羨,吩咐道“拿干毛巾給小公爺擦擦,煮碗生姜水來。”
下人們退了下去,很快有人送了毛巾上來,最近這幾日一直下雨,降香感冒了,一直就備著生姜水,也沒有用很久的時間。
自云州回來了,降香幾經折騰,身子比以往差了許多。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院子里忙碌的下人,想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沒那么矜貴,根本不用這些,但已經有人遞上毛巾了,他接過,沒擦幾下,又有人送來了姜茶,季無羨最討厭喝這些東西,但他不想和蘇梁淺多費唇舌浪費時間,一口氣將姜茶全都喝了,姜茶見了底,他的眉頭也打了結。
蘇梁淺擺了擺手,讓人退下。
季無羨脖子上還搭著毛巾,直接沖到了蘇梁淺面前,呼吸都還是不穩的,可見急切,“蘇梁淺,我問你,那個預言,是不是和你有關?”
季無羨雖然是在問,但那表情,分明就是已經認定,所有的一切,都與蘇梁淺有關,確切的說,這都是蘇梁淺的主意。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英魂忠烈難安,即降天災于北齊,這是不是你讓他說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這等同于在斥罵皇上?挑戰皇上的權威,你是不要命了嗎?”
之前蘇梁淺做的那些,就是出了什么事,季家也能兜得住,包括這次進宮,她對葉安陽的設計,但這樣挑釁帝王的權威,季無羨實在不知道蘇梁淺是哪來的勇氣。
所謂的英魂忠烈,別人不知道是誰,季無羨卻心知肚明,她說的就是荊國公府的那些人,當年荊國公府的案子,是慶帝親自蓋棺定論的,她做這樣的預言,等同于是指責慶帝,和他叫板,這和將自己的腦袋送上斷頭臺有什么區別。
“當然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這就是我回京的目的。”
蘇梁淺目光堅定,直視著季無羨。
“那也不必急于一時,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一定要這樣沖動嗎?”季無羨著急,心到現在都還是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