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到了,她的心還是沉了沉,但是很快就讓自己定了下來,也沒讓自己表露出慌亂來。
季無羨看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急,又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遠慧那邊,你有沒有留下把柄?刑部那邊我之前待過,我熟,我會打點好,萬一他咬出你來,你就絕口不承認!”
季無羨告誡著,顯然是做了最壞的準備和打算了,蘇梁淺見他這樣子,心中一酸,暖暖的,笑出了聲,“沒到那個程度,至少這半月,他還是能應對過去的,不過是晴了兩日,還有時間呢,而且,他這時候下大獄也不無好處。”
上次遠慧給蘇老夫人看好了病,不少人因此是傾家蕩產(chǎn),他要還在寺廟的話,恐會生出變故,去了監(jiān)獄,至少安全方面,暫時是沒問題的。
季無羨那個急的呦,都要哭了,“你還沒死心呢?”
以蘇梁淺的聰慧手段,她要死心了,現(xiàn)在想辦法,他配合著,說不定還有的救,但看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季無羨更焦心了,他怎么攤上這樣的女主子。
南燕距離北齊這么遠,他昨日才寄了信出去,消息到公子手上就要十日左右,公子就是有翅膀,他也沒那么快能飛回來啊。
季無羨前腳剛走,慈安宮就來了人,太后讓蘇梁淺即刻進宮,馬車就在外面等著。
蘇梁淺隨便收拾了一番,跟著慈安宮接她的女官,一同進宮,還沒出府,碰上蘇傾楣蘇涵月兩個人。
蘇涵月對蘇梁淺,是既想從她身上得好處,又怵怕討厭,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和蘇傾楣對蘇梁淺的態(tài)度不謀而合,反倒是她的親妹妹蘇若喬,兩人說不到一塊去,最近倒是和蘇傾楣走的很近。
蘇傾楣和蘇涵月二人都是聽說太后宮中有女官來接蘇梁淺,特意堵在這里露臉的。
“姐姐。”
蘇傾楣蘇涵月二人服了服身,然后又朝著她身邊站著的女官請安。
蘇傾楣問道“姐姐這么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蘇梁淺走在最前面,看著她們,“你們不都知道了嗎?太后在等著我呢,你們就不要在這里再耽誤我的時間了。”
這次的天災,對蘇梁淺而言,是她計劃里面特別重要的一環(huán),遠慧的事情演變成這樣,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對刻意堵在這里的蘇傾楣蘇涵月自然沒什么好臉色,更不要說演什么姐妹和睦情深的戲碼了。
蘇梁淺掃了她們一眼,轉身就走,其余的人跟上,看都沒看蘇傾楣和蘇涵月一眼。
“你看看她,姐姐你看看她,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真當自己了不起了,也不知道太后喜歡她什么!”
蘇涵月手指著蘇梁淺消失的方向,氣的跺腳,蘇傾楣握住她的手,“她現(xiàn)在當然了不起,我們比不上。”
比起蘇涵月的氣怒,蘇輕蔑簡直滿眼黑沉的憎恨,蘇涵月則在一旁嘀咕,抱怨咒罵了半天。
她們候在這里,就是因為知道了太后接蘇梁淺進宮的消息,本來是想太后的人面前留個好印象的,沒想到,蘇梁淺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太后是以夜思靖想念為由宣蘇梁淺進宮的,但蘇梁淺直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蘇梁淺到慈安宮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太后和夜思靖正等著她用晚膳。
夜思靖看到蘇梁淺很高興,坐在她身側,晚飯的時候一直纏著她說話。
蘇梁淺出宮都沒幾天呢,慈安宮并無變化,太后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倒是夜思靖,身上長了肉,氣色也好很多,臉上的鞭痕,淡了許多。
他現(xiàn)在身上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了,再過幾日,就會去學堂。
晚膳過后,蘇梁淺又到夜思靖那坐了會,姐弟兩說了會話,剛出門,就被人請去了太后那里。
“這幾日,外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