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可見三兩的攤販,倒是一直有穿盔甲的羽林軍在街邊巡邏,讓局勢更添了幾分緊張。
雖然最近雨下的沒之前那么嚇人,季夫人還是擔心兒子出事,將人拘在了府里,季無羨人在府中,但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時刻都有人告訴他,季言祖也會和他說朝堂之事,他還得給蘇梁淺傳遞消息,每日倒是沒有閑著,在家也就能呆得住了。
季夫人已經(jīng)有挺長時間沒見到蘇梁淺了,見她來季府,十分高興,拉著說話不肯她走,蘇梁淺打算晚上宿在沈家了,也就沒有著急離開,陪著季夫人。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得知了蘇梁淺前來季家這一消息的季無羨趕來。
“母親,我有事要和蘇妹妹單獨說。”
季無羨神色正經(jīng),認真的很,讓季夫人拒絕訓斥他的話吞了回去,季夫人起身離開,同時將屋中伺候的人也帶走了。
“除了泗水,還會有別的其他的地方嗎?”
季無羨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泗水應該是最嚴重的,我剛來的路上,見街上有羽林軍巡邏。”
季無羨嗯了聲,在蘇梁淺的身側坐下,“現(xiàn)在涌入京城的難民數(shù)量,比西城的百姓加起來還多,現(xiàn)在東西南北各個入京的城門,都設了關卡,非京城百姓,已經(jīng)不得入內,不過在此之前,京城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難民,這些人,背井離鄉(xiāng),多是無處可住,無飯可吃,無銀可花的,最近幾天,京城發(fā)生的搶劫案,比往年一年加起來的還多,很多人都是故意為之,在大牢里面,至少有個落腳的地方,有口飯吃,張大人前幾日早朝的時候,還提了這事,但目前,也沒有很好的解決應對的法子。”
兩人談事的時候,季言祖回來了。
季言祖本來是準備找季無羨談事的,聽下人說蘇梁淺來了,眼睛亮了亮。
蘇梁淺雖然是他的后輩,但她的手段謀略,卻是讓季言祖折服的,尤其是他現(xiàn)在正是需要人商量的時候。
“淺丫頭來了。”
季言祖一身風塵仆仆,臉上是顯見的愁色。
季言祖確實愁悶,他只對賺銀子感興趣,朝堂的事,卻不喜歡,只是身在其位,不得已去周旋,每每碰上事,他都大感糟心,這也就是為了老公爺老罵他沒出息的原因。
季言祖想著,要蘇梁淺給他想了辦法的話,他就不用去找老公爺了,也就不用挨訓了。
本來一直下雨,人的心情就很容易不好,再加上事多,季言祖的心情更糟,他實在不想再被罵的狗血噴頭。
“皇上又留父親了?”
季言祖不喜朝堂之事,所以和朝中的其他官員不同,他們下早朝后,還得去自己所在的部門議事,但季言祖多是直接回來,至于蘇克明為什么也那么清閑,因為他現(xiàn)在雖是戶部侍郎,但手上已無實權,和掛名并無差別。
多年來,他倒是沒少鉆研,但鉆營的都是溜須拍馬之事,賄賂其他官員,意圖往上爬,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有的也是書本上的理論知識,并無實干,每次在戶部議事,根本就插不上話。
自雨患后,他倒是在戶部連著呆了幾天,早出晚歸,裝模作樣了幾天,但今日,和蘇克明說上話了,他心中高興,想著回去和蘇傾楣說說這事。
季言祖嗯了聲,聲音悶悶的,蘇梁淺見他拿茶杯,似乎是要給自己倒茶,主動給他倒上。
季言祖坐下喝了茶水,又吃了幾口點心,填了填肚子,隨后將早上早朝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早朝的時候,我已經(jīng)拒絕了,但皇上還是不死心,朝后將我叫到御書房,恩威并施。”
“皇上讓我去?我才回來京城沒多久,對處理這樣的事情,沒一點經(jīng)驗,他怎么會讓我去?”
季無羨心里是想去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