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下來。
“等統計出了情況,我會和諸位大人連夜商量對策,隔天就給你們答復!為了你們自己,我希望你們,不要抱著任何僥幸的心理有所隱瞞,我暫時就宿在這附近的寺廟,過幾日,我會扎營在外面,你們的任何聲音和訴求,我都能聽得到!”
眾人一聽她要在門墻外扎營,想到和蘇梁淺就只有一墻之隔,心中更加安定。
而且,蘇梁淺不像其他人能敷衍就敷衍,給出了具體的時間,更讓他們看到了誠意。
蘇梁淺又說了許多鼓舞人心的話,那些人才按著她的意思各自回家。
“我就知道,你在,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季無羨看著將劍插回劍鞘的蘇梁淺,臉上又帶了笑,滿是對蘇梁淺的信任。
夜傅銘也看向蘇梁淺,雖然表情沒變,身體里的血液,卻和季無羨一樣,被蘇梁淺點燃甚至是沸騰,看著蘇梁淺的眼神明亮,有難以克制的占有欲。
他方才看蘇梁淺,只覺得她像是沙場上的將軍,指點江山,有征戰天下之能。
幾個人里,也就只有胡偉是不高興的,愁著臉看著蘇梁淺問道“蘇大人可有辦法了?您允諾他們隔日,若是到時候還沒有辦法,再生出暴亂,如何是好?”
胡偉一副憂心的模樣,更多的是不認同。
“暴亂?之前不是就已經有了嗎?今天要不是我,胡大人打算怎么做?里面可是有六七千人,他們真要上下一心,同仇敵愾,你覺得你這鐵門能攔得住?就是你存著這種敷衍的心思,所以情況才會惡化至此!”
蘇梁淺看著胡偉,眼中除了怒意,還有殺意。
要不是她剛來,對情況一無所知,就胡偉這樣的,早被她斬殺的。
“他們為什么怕拿刀的,那是因為他們怕死,疫病的事,就算我不說,也很快就掩飾不住,你覺得他們看見那些潰爛的尸體,還會甘心呆在里面等死?他們數千人,要真都沖出來了,你沒能殺絕,得了病的人逃了出來,或者將士在和他們對抗過程中被感染——”
蘇梁淺心里明白,這或許就是胡偉想要的結果,將六七千人全部斬殺,不留一個活口,然后以疫病為由,粉飾太平,說不定還會成為有功之臣,但蘇梁淺卻做不到,她上輩子帶兵,第一條就是不準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尤其是孕婦和孩子,所以她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在她手上發生的。
胡偉被蘇梁淺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暗自后悔剛剛和蘇梁淺說的那些話。
蘇梁淺下了哨崗亭,底下,蕭憑望秋靈王承輝以及其他官員都還在等著,還有守門本來就守著的士兵。
蘇梁淺看著劉華吩咐道“你著人進去統計情況,胡大人,你也進去。”
胡偉一聽蘇梁淺讓她進去,臉色煞白,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著向蘇梁淺求饒,其他站在兩邊的大臣,也開始不安。
“蘇大人,微臣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微臣作為地方官員,進進出出的,萬一被傳染了怎么辦?下官還要見太子和蘇克明蘇大人的啊?”
蘇梁淺看著痛哭嚎叫著,搬出太子和蘇克明意圖壓她的胡偉,無動于衷,“胡大人真是會說笑,那里面的人,誰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呢,胡大人不用擔心會傳染給太子等人,因為你會一直住在里面!”
“什么!”
胡偉聲音尖銳,臉色更是鐵青,蹭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蘇梁淺惱火道“蘇大人,我可是泗水的地方官,是朝廷命官,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蘇梁淺往胡偉的方向走了兩步,邊走的時候邊取出了劍,在距離胡偉就只有兩步遠的時候,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寶劍銀芒,近看的時候,簡直晃眼,這種刺眼的鋒芒給人帶來的恐懼,遠比劍鞘要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