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諂媚著道“那些人給為父的,有些是東西,我一下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現(xiàn)銀,暫時先給你拿三萬兩,等到了京城,你將事情辦好了,我再將剩下的銀子給你。”
蘇梁淺倒是沒和蘇克明討價還價,點了點頭道“就依父親說的,我也不怕您耍賴,當初我能促成這門婚事保住這門婚事,我也能毀了,父親盡快將允諾我的那一半銀子拿來。”
蘇克明頓時絕了耍賴的心思。
蘇克明又再三確認了一番,確定蘇梁淺答應他了,這才離開,出門的時候,剛好撞上回來的王承輝,又被狠狠的調侃了。
因為蘇傾楣,蘇克明一下又掏出了好不容易積下的大半身家,心都在滴血,又被王承輝嘲笑,蘇克明肺都要氣炸了。
這也就是蘇傾楣沒在,這要在的話,他肯定又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上手的。
“你那便宜父親來找你做什么呢?”
王承輝看著還在桌旁坐著的蘇梁淺,提起蘇克明,滿是嘲諷譏笑。
“太子嚇尿的事,他也知道了,應該是你的太子表哥警告了他一番,他怕我出去亂說,到時候太子將火發(fā)在他身上,特意來警告我,讓我別亂說話,我剛好沒什么事,就將蘇傾楣這次在京城惹出的事告訴他了,然后就給我送了點銀子。”
王承輝了然,有些明白為什么自己看到的蘇克明是哭喪著臉的。
“那七皇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和你那妹妹,倒是相配的很。”
蘇梁淺咧著嘴,贊同道“我也這樣認為,你那邊籌了多少銀子?”
“應該就一萬多吧,碎銀不好整,六七萬兩,定然是要從外地調的。”
蘇梁淺嗯了聲,她也是這樣想的。
一家的柜臺上,日常誰會準備那么多的碎銀。
王承輝說著話,湊到蘇梁淺跟前,“我說蘇大小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已經決定在謝云弈這棵樹上吊死了嗎?”
王承輝挑眉,做了個帥氣又迷人的動作。
蘇梁淺輕嗤了聲,“我不是王大公子,可以左擁右抱,身為女子,我注定只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找謝云弈那樣找的好還能給我遮風擋雨的大樹,難道找太子那樣,根都爛了,需要我頂著的爛樹?京中的權貴,王大公子都看遍了,有誰是能和謝云弈相提并論的?”
王承輝被問的啞言,神色正經了起來,“你對他了解多少?”
蘇梁淺也收起了輕漫之色,“要了解那么多干嘛,只要那個人值得便可以了。有些人,你就是傾盡所有付出全部,他也是無動于衷,而有些人,卻是習慣性將你的需求感受放在第一位,只要自己覺得值得便可,我覺得謝云弈值得,他是我不能辜負的人。”
她不是夜傅銘,可以對一個人的付出無動于衷理所當然,甚至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她知道好歹。
王承輝看著一臉認真的蘇梁淺,扯了扯嘴角,卻擠不出來笑。
“那和太子的婚事——”
王承輝稍頓,“為免風言風語,你更應該和他保持距離才對。”
蘇梁淺喝了口已經涼掉了茶,“當初我從云州回來,皇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毀了這門婚事,我的婚事,是她說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嗎?太子是什么人,皇上心知肚明,他好意思這樣對待有功之臣?他們愛說就說,隨便怎么說。”
王承輝看著這樣的蘇梁淺,忽然有些羨慕謝云弈。
她這樣的態(tài)度,在意顧及的,就只有謝云弈的感受吧。
“哦,對了,你叮囑院子里的下人,我父親要來的話,得提前通報。”
除了送銀子,其他的事,蘇梁淺都不想見他。
季無羨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蘇梁淺一直等著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