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清河縣令戰戰兢兢,一直都低垂著腦袋,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偷偷抬頭,剛好就撞上蘇梁淺掀開被子,將被子里面那些女人的東西抖落到了地上,太子的腦袋直接被鮮紅的肚兜掛住的畫面,沒經歷過這樣大場面的他直覺得滑稽,一下沒控制住,忍不住笑出了聲。
被驚的不只是清河縣令,屋子里的其他人的三觀也正在無情的粉碎,帳篷里一瞬間很安靜,而這樣的安靜,襯的那噗嗤的笑聲,更加突兀。
清河縣令在意識到自己剛做的事后,如臨大敵,他雙腿發軟的厲害,強力撐著才沒讓自己跪在地上。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卻是驚慌亂瞟,他剛做了什么?他竟然嘲笑當朝尊貴的太子!
清河縣令欲哭卻不敢出聲,后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太子現在肯定很生氣,相當的生氣,他會不會被太子滅口?還有他的家人,會不會也有危險?畢竟這一屋子的大佬,太子能用來開刀出氣的就只有他了。
他為什么要來?他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
銀子的事,有蘇大人出面不就好了,他來湊什么熱鬧?他湊這個熱鬧干嘛?
他不是想哭,他想死。
短短時間,清河縣令是萬千復雜的思緒在心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更緊的捂住嘴巴,還是不敢出聲,仿佛自己這樣做,太子就不會知道,剛剛笑的那個人是他。
太子對蘇梁淺發現床上的東西,本就猝不及防,可以說是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再又突然被東西蒙住了腦袋和眼睛,更是心慌慌的發懵。
他臉皮一貫是極厚的,但是剛剛那一聲嗤笑,卻讓他覺得老臉一燙,他惱火的扯下頭上的東西,本打算向蘇梁淺解釋的他看著手上還有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忽然就詞窮了。
他一把將東西扔在地上,轉身面對著季無羨那些人,極是兇狠的發飆質問道“誰?剛剛是誰笑話本宮?”
清河縣令本就緊張,都透不過氣了來了,聽到太子似狂怒的質問,更覺得胸悶氣短,眼睛翻白都要暈過去了。
季無羨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專職和太子唱反調的他正要咬唇相譏,蘇梁淺的聲音,在再次變的安靜的帳篷響起。
“嬌滴滴的美人,怎么能在床底下呆著?出來吧。”
她的聲音平靜無瀾,就好像是在和人閑聊,沉靜的悅耳。
“太子。”
蘇梁淺話落,看向太子,意思很明顯,讓太子將人弄出來,而不是在床底下呆著。
清河縣令也是個八卦的,都要暈過去了,乍聽蘇梁淺說房間里面還有個人,松開緊捂住的嘴巴,大口喘氣,竟然清醒了過來,季無羨的眼睛更是,倏然放的更亮。
要不是怕惹麻煩,他都想親自上前一探究竟了。
他順著蘇梁淺說的,看向了床底下,不單單是清河縣令,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像是有默契似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太子站在原地沒反應,一瞬間臉都是燥的,不知作何反應。
“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宮讓人將你們杖斃!”
太子顯然是被氣傻了,對屋子里的這些人,也說出杖斃這樣的話來。
“杖斃?我好怕怕哦!”
季無羨故作害怕,嗤笑了聲,意味不明,滿是譏誚,“太子這么好的體力,干嘛還要命人杖斃,自己動手給我看看,來來來,快將我杖斃的!”
清河縣令跟在季無羨的身后,被他擋著,心里頭就和小雞啄米似的,哪里是體力好,簡直毀三觀啊。
四周圍都是百姓,這,這大白天的,一般人都不成,更何況是太子。
清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