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不能回去,能不能馬上回去,蘇梁淺這態度,就是在阻攔他。
“我說不讓太子回去了嗎?”
蘇梁淺斜睨了太子一眼,漫不經心,反問。
“西晉現在就只是在自己的領土范圍練兵,這就是示威,太子這剛一得知這消息立馬動身回京城回宮,這像話嗎?這要說出去,外面的人會怎么想太子?他們會認為太子您是貪生怕死!”
太子越聽蘇梁淺說越覺得回去無望,更是被刺激到了,沖著蘇梁淺,就想說本太子就是貪生怕死怎么了,他都還沒接話呢,蘇梁淺更快道:“太子身為北齊的儲君,代表的是北齊的顏面,您的一言一行,不單單關于自己的聲名,您要貪生怕死,皇上,北齊皇室,乃至所有的北齊人,都會淪為別國的笑柄談資,這樣的后果,是太子能承擔的住的嗎?”
太子癱,腿軟的坐到凳子上,整個人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被打擊的不輕。
王承輝趁機助攻蘇梁淺道:“皇上姑父,最重視顏面名聲了。”
太子悵然,他當然知道這一點,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心情才更加慌張啊。
要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回去也就算了,但蘇梁淺將話點名,他再還要回去的話,到時候他和皇室淪為笑柄,連帶的皇上也被他國嘲笑議論,父皇定會扒了他的皮,不要說他的太子之位,估計小命都有可能——
留在這里是死,回去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子進退維谷,都想哭了,發泄似的沖蘇梁淺嚷嚷道:“那你說怎么辦?那你說怎么辦?”
蘇梁淺看著夜向禹那不加掩飾的慫樣,對慶帝也是嗤之以鼻。
慶帝只想著立這樣的蠢材做太子好掌控不會影響他的權威,卻不知道,本身立夜向禹這樣的人做太子,就是件容易被人恥笑輕視的笑。
他或許并非不知,只是比起將皇權牢牢攥在手中,其他的于他而言都無傷大雅罷了。
蘇梁淺蹭的站了起來,“太子,您是太子,能不能有點太子的樣?要那些在前線的將士也如此,北齊早就亡了。現在的情況是,西晉還沒打進來呢,就算打進來了,泗水屯兵數萬,我北齊將士個個驍勇,又有雁回山這樣的天險,那國門豈是他說破就能破的?”
蘇梁淺確實是惱火的,她是上過戰場的人,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戰爭的殘酷,想到那些戰士浴血奮戰,前線搏殺,就是為了太子這樣的慫貨和慶帝那樣自私涼薄的人拼殺,她就心寒氣怒到不行。
不值,太不值!
但他們卻不像夜向禹,有選擇的機會。
她真的很想剖開太子的腦袋,看看那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她都已經說的這么清楚了,怎么還能怕成這個樣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呢?”
被訓斥的太子還挺不服氣,反駁,氣的蘇梁淺簡直想拿劍出來結果了他。
“我不是還在這里嗎?還有七皇子他們,如果情況真的那么兇險,我們會在這里等死嗎?”
雖然蘇梁淺說的都很有道理,但這些道理,依舊不能改變太子對未知未來的恐懼,嗆蘇梁淺道:“本宮是太子,你們怎么能和本宮相提并論?”
季無羨也是被太子那慫樣氣的不輕,聞言,忍無可忍人,“是,我們怎能和太子相提并論?不要說我們了,這天底下,有幾個能比得上太子這般貪生怕死?”
季無羨半點也不迂回,懟的是直截了當,“連個女人都比不上,你怎么?”
思量著還有挺多外人在的,季無羨到舌尖的話吞回去了。
“如果現實的情況只是西晉統帥在雁回山練兵,那太子就不能回去,如果太子一定要回去,那也不能現在回去,要太子現在動身,我馬上就書信一封,將太子最近做的荒唐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皇上,不但如此,我還要告訴皇上,太子聽說西晉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