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梁淺回去后,就告知了百姓銀子到位一事,他們自是歡欣鼓舞。
既然銀子到位,百姓一心盼著的自然是早點將銀子拿到手,蘇梁淺將相關的官員召集了起來,商議發放銀子的事。
因為是每人五兩銀子,絕大多數家庭,最少有兩個人可以領到,所以倒是不用像上次那樣要散那么多的碎銀,如此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夜向禹派人過來詢問蘇梁淺的時候,她剛好和地方相關的官員商議事情,蘇梁淺估摸了下,將時間定在了四天后。
夜向禹一聽時間并不是很長,想到回京后的境遇,咬了咬牙,決定留下來,等發完銀子再走。
趁著中間這幾天的縫隙,蘇梁淺吩咐清河縣令帶著其他地方官員還有當地的青壯年百姓,先回鎮上,清理廢墟,如此將來重建,也能節省不少時間。
因為馬上就可以領銀子,再加上大家這段時間閑的吃的好,都攢著力氣呢,這也是幫自己做事,個個都很有干勁。
昔日住了大半輩子的家園被毀,成了廢墟,眾人所見,心有唏噓,同時對蘇梁淺的感激更甚,這要不是及時撤離,那埋在下面的,就是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了,每每想起,實在不能沒有余悸。
“太子怎么又改變主意了?他留下來干嘛啊?”
季無羨嘟囔著抱怨,言語間是對他留下來的這件事的極大不滿。
他和對太子共處,沒有半點興趣,尤其是這種他會搶功勞的事,“早知道,蘇妹妹你就不該提那一嘴。”
蘇梁淺倒是淡然,“雖然我們和太子都是奉命前來,但身份不同,太子才是天家皇室的真正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抹黑,但是那些有好處露臉的事,我們都必須提議讓他來,尤其是太子劣跡斑斑,回去肯定會被追究責任。只有該做的都做了,到時候出了事,他們將責任往我們身上推,我們在皇上面前才能應對,縱然皇上對我們不滿,但也只能怪太子。”
季無羨一聽,前后一思量,也覺得是,樂了,“是,東窗事發,七皇子肯定會將責任往我們身上推,我們可是仁至義盡,那些缺德事,都是他干的,蘇妹妹,還是你想的周到。”
季無羨解開心結,眉宇舒展,樂呵呵的朝蘇梁淺豎起了大拇指。
蘇梁淺看向身側坐著的謝云弈,勾了勾唇,一派淡然沉靜的模樣,“他在沒在,差別都不大,他要早早回去,說不定我們就湊不上熱鬧了。”
她提那一嘴挽留太子,一方面是不想落人話柄,另外,也是不想錯過那場熱鬧,她要親眼看著夜傅銘倒霉,讓他汲汲經營的一切,全部落空。
“我去泗水一趟,看看蕭憑望,讓他和王承輝他們一道回去。”
當天,蘇梁淺便和謝云弈一起去了泗水的村廟。
因為蘇梁淺采取的一系列措施,疫病成功得到遏制,已經好幾天沒出現新增的患者,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
蘇梁淺已經有段時日沒來了,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如此,見到蕭憑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蕭憑望傷的是重,但他年輕,體質又好,經過這一段時日的臥床休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知道蘇梁淺來看她,下床換了衣裳等她。
這段時日,多數的時間,蕭憑望都在床上躺著,劉華他們又忙,他的消息自然有些閉塞,除了像清河縣地動這么大的事,別的很多事,他并不知情。
蕭憑望看到走進的蘇梁淺,起身走到門口,抱拳行禮,隨后一起進了屋。
蘇梁淺坐下,將跟在身后的不相干人員打發著離開,將蕭憑望上下打量了眼。
蕭憑望站著,身姿筆直如松,眉眼端正,滿是凜然的正氣,陽光下,更顯美好。
蘇梁淺見他氣色不錯,勾了勾唇,“看著像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