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鮮血滴落,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效果,遠不如上次在飆風寨,雖然蠱蟲平復了些,但還是在動,仿佛這樣的鮮血已經滿足不了他。
謝云弈也是如此,雖然痛苦稍稍減緩,但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徹底平息。
剛剛沈安永見血想要攻擊蘇梁淺,謝云弈將沈安永護在身下,蘇梁淺雖然摁住了傷口,但還是有血不停的流出來,蘇梁淺失血不少,臉色唇色都有些泛白。
蘇梁淺見上次的辦法不行,直接將自己帶血的掌心覆在謝云弈身體內的蠱蟲上方,因為蠱蟲一直在竄動,而她這樣貼著,蘇梁淺甚至能感覺到,他在吸食自己掌心的血,傷口處有陣陣撕裂的痛,她雖然沒出聲,但還是不由擰起了眉頭。
另外一邊,咆哮了半天的沈安永也漸漸平息了下來,蘇梁淺也能感覺到,自己掌心覆蓋住的東西,也歸于了平靜。
“這,這……”
那個女子手捂著嘴,說不出話來,沈安永就好像脫力了似的,賴在了地上,疾風和秋靈見他沒了先前的攻擊性,也顧不得他了,將他松開,沖到謝云弈身邊,“公子,您怎么樣?好點了嗎?”
秋靈急的也是抹眼淚,她很快發現蘇梁淺的不對勁,將她扶住,讓她靠著自己,“小姐,您還好吧?沒事吧?”
蘇梁淺就是剛失血過多,再加上蹲了這么久,情緒激動,有些頭暈,當然,也沒什么力氣。
“扶她去休息。”
謝云弈躺在地上,虛弱開口。
“扶你家公子去房間躺著。”
現在天氣本來就漸漸轉涼了,謝云弈本就畏寒,剛剛蠱毒發作更是,肯定是不能一直在地上躺著的。
“安永,安永,你怎么樣了?”
“少大人,您哪里不舒服?您可不要嚇我們!”
蘇梁淺看著那幾個著急的不行的人,再次吩咐疾風將人送回房間,隨后看著謝云弈,扯著嘴角道“我沒事!”
蘇梁淺說著,扯了一段衣裳下來,自己將傷口包扎好,然后由秋靈扶著,到了沈安永身邊。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說話的正是叫著安永的女子,她手摸著沈安永的臉,眼淚洶涌泛濫,雍容精致的眉眼,滿是擔憂著急。
這個人,蘇梁淺上輩子是見過的,西晉的長公主,穆蘭長公主,也是她四舅舅在西晉的妻。
相較于北齊而言,西晉的民風,更加開化,皇室的女子,可入朝為官,西晉甚至出國兩任女皇,皇室的公主,是有繼承皇位的資格和權利的,而這位穆蘭長公主,也是個極其能干的女子,文韜武略,驍勇善戰,絲毫不遜色于男子,如果不是四舅舅,她很有可能成為西晉歷史上第三個女帝的。
蘇梁淺給沈安永診了脈,看著穆蘭長公主道“無礙,讓他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蘇梁淺現在,著實不想說話,但這事,一時半會的,根本解釋不清楚。
秋靈和疾風一個抱一個攙,將謝云弈和蘇梁淺分別弄回了房間。
穆蘭長公主看向秦掌柜幾個人,秦掌柜心情也正亂著呢,和蘇梁淺一個意思,讓將沈安永扶著回房間再說。
穆蘭長公主和秦掌柜幾個人一起,將脫了力昏睡過去的沈安永抬回了房間,穆蘭長公主依舊沒能沉住氣,剛將沈安永安置好,就詢問秦掌柜幾個人事情的始末。
“這幾個人是誰?”
穆蘭長公主聲音尖銳。
秦掌柜見她滿臉擔心著急,有感激,有同情,同時又夾雜著就算是時間也難以撫平的仇恨。
自五年前,沈安永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客棧,每每都喝的酩酊大醉,穆蘭長公主就照顧他,然后和他一起離去,但她都是偷偷的,而這種偷偷,又是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