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想哭哭不出來,眼睛干干的,就連眼淚,仿佛也流不出來,眼睛難受極了,但是那種不適,比起他心中的傷痛,他好像都感覺不到。
好一會,他才從這種再次泛濫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卓兒呢?他現在怎么樣了?他現在應該是個大小伙子了吧,就和當年的謙兒一樣。”
提起沈大夫人的兒子沈謙,沈安永又是一窒。
“沈大哥走了沈家的老路,現在在軍營,過段時間,就會晉升了。”
自己的兒子有出息,這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沈安永臉上卻半點笑都沒有。
蘇梁淺正準備開口問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沈安永忽然道“和舅舅說說,這些年發生的事吧,現在北齊和西晉兩國的關系緊張,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梁淺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轉而回答沈安永的問題,說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蘇梁淺避開了像飆風寨那些驚險的事,如此,蘇梁淺這輩子雖然經歷的多,但是卻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什么讓人心疼的磨難。
蘇梁淺很少去回憶,現在想起這些,更覺得自己幸運。
不但得以重生,改變了命運,同時還收獲了友情愛情。
沈安永聽她云淡風輕,輕描淡寫,心中卻不是那么的相信,一個人,如果不是經歷了悲痛,是斷然不可能做到像蘇梁淺這樣的。
她這樣的沉靜,這樣的從容,這樣仿佛經歷了所有,沉淀過后的處變不驚。
沈安永也說不清,但他就是覺得,蘇梁淺的人生,一定不像她告訴他的那樣輕松。
“我這次是奉皇命來泗水賑災,現在泗水和清河縣的情況都穩定了,等從這里回去,我就會回京。”
“這段時間,邊境百姓歌頌的那個女大人,就是你?”
沈安永似乎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蘇梁淺點頭。
“你像你母親,聰慧又勇敢!不,你比她還要聰慧勇敢,你外祖父他們泉下有知,定然會十分欣慰驕傲!”
沈安永沉著臉,想到什么,眉頭擰的更深,忽然暴躁了起來,“夜家的人憑什么,我們沈家的人為他們出生入死還不夠,現在就連你這樣一個和我們有關系的女娃子也不放過?偌大的朝廷,人都死光了嗎?竟然讓你來做這樣兇險的事!”
沈安永的手,伸不到京城那么長,但他近來就在達城,邊境的事,尤其是泗水瘟疫,清河縣地動這樣兇險的大事,他都是知情的。
沈安永氣惱,還有種說不出的憤世嫉俗的怨恨,“他,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沈安永真的是很生氣,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呼吸都是急的,外面的秋靈和疾風兩個人聽到這樣的動靜,都嚇了一跳,推門出現在了門口。
蘇梁淺看著在門口出現的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去,秋靈和疾風看著沈安永那樣卻不放心,退了出去,卻沒將門關上。
蘇梁淺伸手,覆蓋住沈安永放在桌上青筋都爆出的手背,輕拍著安撫他的情緒,“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
沈安永重復著蘇梁淺的話,扭過頭去看蘇梁淺,蘇梁淺嗯了聲,點頭繼續道“對,是我的意思,一切都是我的意思,皇室那些人,從來都是要臉好面的,他們怎么會開口要我拿出母親的嫁妝?是我自愿拿出來的!我來泗水,雖然是皇上提議,但這事是我自己一手促成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沈安永更急了,“那些東西是沈家的,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也是你好不容易從蘇克明那混賬手中奪回來的,你不留著自己用,拿出來干嘛?還給夜家那些人,你給他們做什么,他們不值得效忠!”
也不知是經歷的多,還是就了解蘇克明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