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寫著渴盼。
以前蘇梁淺尚未要回沈清的嫁妝時,蘇家人人富裕,看她點東西,都眼巴巴的,現在一個個兜里都缺銀少兩的,更是垂涎三尺,不愿意錯過任何一次可以占便宜的機會,也不管蘇梁淺是不是愿意,就是明知道她不愿意,可只要有那么一絲絲的機會,她們就會不遺余力的厚著臉皮爭取。
要不是有琉淺苑的幾個人擋在那里,估計她們自己都忍不住要開箱了。
眾人見蘇梁淺回來了,臉上銜著諂笑,迎了上去。
蘇克明是‘一馬當先’,搶在了最前面。
“淺兒啊。”
和其他人相比,蘇梁淺和蘇克明見面的時間相隔并不長,也就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但是和在清河縣的時候比起來,蘇克明消瘦了許多,是那種肉眼可見的消瘦,臉色青黑,黑眼圈更是明顯,整個人都是頹喪的,一看就是長久憂愁沒休息好,且透著莫名的倦怠感,還有恐懼,就像只驚弓下的鳥兒。
他一貫是最愛惜自己形象的,但是那張臉不說,身上的衣裳,也有些皺巴巴的,看著著實有些可憐,但蘇梁淺卻生不出同情。
蘇梁淺想,對自己這個叫著父親的人,她估計都生不出那樣的情緒來,就算知道,他不過也是自己母親利用的對象。
他是可憐人,但更可恨。
這段回京城的時間,他的日子想必不好過。
哪里是回京城后,從清河縣出發后,因為太子和夜傅銘,蘇克明就沒少吃苦頭。
太子各種想要逃避罪責,一路都想著如何將責任推到他身上,恨不得所有不好的事情自己都能摘的干干凈凈。
也不知道太子和夜傅銘是在皇上面前說了他什么,反正,蘇克明被慶帝狠狠的罵了一頓,就連早朝都免了,蘇克明日夜擔心,自己戶部侍郎這個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蘇克明自當官后,不,應該說是娶了沈清后,他就沒這么窮過,就他現在這樣一窮二白,要沒了戶部侍郎這個官職,不要說在京城,就是回到青州,日子都不知道怎么過呢,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干些什么,他甚至擔心,自己可能會小命不保。
這樣的日夜忐忑惶恐,蘇克明能休息的好才怪,他最近愁的,根本就睡不著。
“你在清河縣的時候說過,我給你銀子,你會保我的,還有——”
蘇梁淺踏過門檻,看著一臉緊張的蘇克明,進了門,“父親放心,我都記得。”
蘇克明松了口氣,“這些東西,你也不差這些東西——”
蘇克明話都還沒說完呢,蘇傾楣就道“姐姐你一個女孩子,要功勞有功勞,又是縣主,想必皇上還會有封賞,要這些東西,也沒什么用,你也未必看得上,都是一家人。”
蘇梁淺挑眉看了眼眼紅的蘇傾楣,對秋靈吩咐道“秋靈,將箱子打開。”
蘇梁淺話落,屋子里一眾人,眼睛都亮了亮,神色更是難以抑制的歡快喜悅,她們以為蘇梁淺壓根就不會同意的,就是同意,也會費些周折,這驚喜來的突然,她們彼此對視,都有些不敢置信。
“小姐!”
秋靈倒不是在意這些東西,要蘇梁淺說扔了高興,她直接就給扔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她是不樂意拿這些東西喂這些白眼狼。
“讓你做就做,大姐姐最是大方了,你一個丫鬟,哪來那么多的主意?”
蘇傾楣話落,蘇克明也開始催促。
要說兩人最討厭的丫鬟,那非秋靈莫屬。
現在有這樣好的擠兌她的機會,他們自然是不遺余力。
蘇梁淺面朝著看向她的秋靈,微勾著唇,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明亮,秋靈見狀,頓時明白是自己太著急了。
不說別人,她家小姐的便宜,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