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別讓人發現異常了。”
場中的歌姬表演已經結束,陸續退下,慶帝也結束了和太后的對話,再次點名看向蘇梁淺,他的眼神盡是滿意,夸贊比之前還甚,儼然是要大肆封賞的意思。
“此次天降災禍于北齊,幸好有樂安縣主,樂安想要什么封賞?”
慶帝一臉的慈和,盯著蘇梁淺,一改以往的威嚴,那口氣親切極了。
蘇梁淺自是推拒,長公主這時候道“太子和樂安縣主的年紀都不小了吧?”
長公主開口,臉上帶笑,仿佛只是隨意開口。
眾人聽了這話,齊齊看蘇梁淺和夜向禹。
蘇梁淺在距離慶帝就只有臺階的位置站著,而太子,太子的位置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但其他人看到了,慶帝也發現了,臉上那慈和的笑都僵了僵,他扭頭看了眼身側的皇后,眼神含著責備,又似乎是在警告提醒著些什么。
皇后一晚上都膽戰心驚,她也害怕太子在這時候犯錯,一直都在盯著,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太子就跑了,她只知道太子臨走前,有個小太監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去了哪里,她更是不知情。
皇后現在也擔心的很,這要太子再犯什么錯——
皇后只覺得頭疼的很,根本就不敢和慶帝對視,只搜索著,看向王承輝,用眼神示意他去找太子,王承輝當沒看到,無動于衷。
開玩笑,這里接下來的熱鬧,可比找太子有意思多了。
皇后見自己竟支使不動王承輝,氣的臉色鐵青,氣息都急了幾分,卻又無可奈何。
太后不顧沈大夫人等難看的臉色,也迎著長公主說起了當年的這門婚事,太后的話,應當是很和慶帝的心意的,慶帝難看的臉色都好看了些,眉頭舒緩,然后也說起了這門婚事,言語間都是要兌現承諾的意思。
他們幾個人兀自說著,季無羨那一桌坐著的幾個人臉色簡直不要太難看,謝云弈倒還好,季無羨也算能沉得住氣,最難看的就是季夫人,儼然就是嗤之以鼻。
蘇梁淺就那樣站著,身姿筆直,神色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平靜,看不出半點受帝王倚重,要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的愉悅,也沒有要嫁給太子那種人,即將開始一輩子不幸的悲痛,沒有悲喜,仿佛眾人暢聊著的只是件和她無關的小事。
蘇梁淺這種時候這樣的平靜,很快讓人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出來,慶帝就覺得自己被落了臉,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那流露出的帝王之威,讓不少人都心生畏懼。
“蘇家長女,德才兼備,品貌出眾,性情溫善,堪為天下女子表率,太后和朕躬聞之甚悅,與皇太子堪稱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許配太子為正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由欽天監擇良日完婚!”
慶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和頒圣旨似的直接就給蘇梁淺和太子賜婚,蘇克明倒是樂不可支,可沈老夫人她們,臉色卻難看至極,更不要說季夫人他們了,季無羨在氣憤的同時更加佩服起蘇梁淺的神機妙算來。
一切,還真的如她預料的那般。
沈老夫人臉色難看,而一直沉寂著沒什么精神的沈琦善,臉上在震驚過后卻露出了期盼的神色來,隱隱還有些幸災樂禍,看向了蕭憑望,卻見蕭憑望蹙著眉頭,分明就是對此事不那么贊同,沈琦善那僅僅只是幸災樂禍的神色,多了幾分惡毒出來。
季夫人對此,是事先一丁點的準備都沒有,簡直就是心急如焚,都想要沖出去了,倒是謝云弈,很沉得住氣。
場中的氣氛,明顯變的有些微妙。
蘇梁淺雖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輕度,但任誰都能感覺到,她的不那么情愿,太后見她那樣子,竟是一下子沒忍住,脫口問道“淺丫頭可愿意?”
話落,太后就有些后悔自己所言,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