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說有人在御花園等他,他不想錯過蘇梁淺抗旨的好戲,沒準備離開,但是后來,又有太監找他,說那個人會告訴他,蘇梁淺屢屢針對他的緣由和目的,他對這事確實非常好奇。
除了好奇這事,他更想有針對性的解除蘇梁淺對他的誤會,不說拉攏她,至少別再針對擠兌他,讓他處處受制,哪想到,自己到目的地后,看到的竟然是蘇傾楣,夜傅銘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之前王承輝等人上來,他猝不及防,亂成一團,只覺得不對勁,卻沒心思去細想那些,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事和蘇梁淺有關。
就蘇傾楣那個蠢蛋,她根本就猜不出他這樣隱晦的心思,也就編造不出這樣的理由。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夜傅銘的聲音一如之前,只是越發的沙啞,配上他猙獰的神色,就和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似的,惡毒質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七皇子不和我妹妹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蘇梁淺的聲音微涼,滿是譏誚。
“七皇子這些話,還是和皇上說吧,找人告知皇上這邊的事情,現場的,誰都不許離開!”
蘇梁淺冷聲下了命令,透著掌控全局不容忍違抗的氣勢。
在場的,多是和季無羨同齡的,但也有長輩,除了沈大夫人,蕭夫人也來了。
“不準,這件事,不準告訴父皇!”
夜向禹已經穿好了衣裳,但人還是懵的,根本就沒搞清楚狀況,見蘇梁淺說要通知慶帝,一下就慌了,手指著蘇梁淺,警告命令。
他睡的女人多了,被發現的次數,也不在少數,絕大多數的時間,他都遮掩過去了,所以就算被這么多人發現,他也是一點都不慌。
當然,不說皇后,慶帝偶爾也會幫忙,但同時,也會狠狠的懲罰他。
因為這次泗水之行,夜向禹深知自己已經惹得慶帝不快了,他是不敢在這時候火上澆油的。
“誰都不準告訴父皇!”
夜向禹見那些人交頭接耳的,又用不容違逆的口氣重復了遍。
“太子殿下不會覺得今晚的事情,能瞞得住吧?”
蘇梁淺冷笑,其他人看太子,也覺得他像個傻子,他們更明白蘇梁淺為什么就算違抗圣旨也不嫁給太子了,就這種人,誰愿意嫁?
蕭憑望在看到蘇傾楣的第一時間,就脫下了身上的外衫,想要給她披上,但是被蕭夫人攔住,好半天,蕭憑望終于甩開了蕭夫人上前,蘇梁淺見狀,從他身上接過了外衫,走到了亭內,將衣裳披在了蘇傾楣的身上。
蘇傾楣用衣裳將自己緊攏住,仰頭看著蘇梁淺,那眼神和夜傅銘一樣,充滿了憎恨仇恨,蘇梁淺面色冰冷,臉上沒有一丁點的笑意,“妹妹自己不知檢點,鬧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怪我?怪我這個做長姐的管教無方?”
蘇梁淺這么多年是在云州長大的,從云州回來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且前段時間一直忙百姓賑災的事,要說管教無方,那也是蘇克明蕭燕他們。
蘇梁淺說完,湊到蘇傾楣的耳邊道“七皇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那樣悲憫的一個人,看妹妹這樣,也無動于衷?!?
蘇傾楣本就煞白的臉又變了變,看向夜傅銘,見夜傅銘臉色難看至極,滿是難堪,如置冰窖。
蘇梁淺和蘇傾楣在這邊說話,王承輝已經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夜傅銘面前,“七皇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剛剛站在外面做什么?不要說是賞夜景,我說你怎么對太子的問題避而不答,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呢,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齷齪的人,為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也使了出來,你就是要巴結討好太子,也沒必要將自己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吧!”
要說蘇梁淺之前只是含蓄的提醒,那王承輝就是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