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不過讓皇后閉嘴的,并不是這些,而是蘇梁淺手上捏著她的那些把柄。
“要說動機,臣確實有,但太子妃身份尊貴,不知道有多少德才兼備的貴女趨之若鶩,試問一下,誰會相信,有哪個女子,會為了和太子退婚不做太子妃,就設下這樣的陷阱?微臣知道,皇上和皇后是想維護皇室的顏面,但這樣的緣由傳出去,百姓會怎么想?”
百姓會怎么想?百姓肯定會想,太子定然是糟糕無比,所以才讓一個女子,舍棄太子妃的尊崇,犯下殺頭的大罪,就為退了這門婚事。
子曰,養不教父之過,太子這么糟糕,那自然是皇上和皇后的過失,再加上王承輝的花名在外,很多人甚至會覺得這是遺傳。
到時候,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后,都不能避免被議論打臉,當然,太子的聲名更是。
蘇梁淺并沒有將這些指出來,但恰到好處的暗示,更加讓人浮想聯翩,不說慶帝,就連之前信心堅決的皇后,都動搖了起來。
太子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慌了起來,看著慶帝和皇后大聲道“父皇,母后,三思啊!”
他也不喜歡蘇梁淺,還被蘇梁淺幾次威脅欺負,太子和皇后一樣,對蘇梁淺都是懷恨在心,而且蘇梁淺不想嫁給他,還和謝云弈眉來眼去,也害得他丟了臉面,皇后針對蘇梁淺,他是求之不得,這樣的話,今后就少一個他討厭同時還懼怕的人了。
不過太子氣歸氣,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這個太子本來就當的不穩,之前就有言官隔三差五的上書,讓慶帝廢黜太子另立,他這又犯了事,這要在被認為是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人,他這太子之位真的就保不住了。
比起針對蘇梁淺,太子覺得,還是保住自己的位置更重要些。
蘇梁淺沒有理會太子的話,看著慶帝繼續道“這只是其一。第二,就是臣女之前說的,臣女自小并不在京城長大,回來京城的時日不長,進宮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而策劃這一系列事情,卻要對皇宮的一切了若指掌,臣女并沒有那個能力,這會讓人質疑。”
蘇梁淺邏輯清楚的分析,打碎了夜傅銘她是在偽裝的自我安慰。
明明都已經深陷窘境,他覺得她不能脫身了,她怎么不慌呢?她怎么一點都不慌呢?三言兩語,就改變了局勢。
夜傅銘覺得惱火,惱火的同時又嫉恨,嫉恨又懊惱。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蘇梁淺身上,他肯定不會這樣狼狽,夜傅銘莫名覺得,蘇梁淺定然能替自己脫罪。
他這樣一想,更加懊惱后悔,更早之前,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本來也是有機會,不讓自己的處境,這樣艱難的,他多年來的經營,本來也是有機會不用功虧一簣,如此一敗涂地的。
“第三,此次的事情,要以防萬一,傳到百姓間去。臣女承蒙皇上的信任,有幸能為百姓做點事情,諸多百姓對臣女很是認同,評價頗高,他們心思單純質樸,這些事情過去不久,他們對臣女,正是感激的時候,就算臣女將所有的罪名認下,定然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不會所有人都相信,臣女是擔心,到時候會有皇上是為了保護保全什么人,讓臣女替罪這樣的流言傳出去!”
“放肆!”
慶帝鐵青著臉,在他看來,蘇梁淺這根本就是裸的威脅,搬出百姓,抬出她的功勞,在民間的威望,威脅他。
眾人見慶帝動怒,又紛紛跪下,始作俑者蘇梁淺,當然也不例外。
慶帝為什么動這么大的肝火,自然是因為蘇梁淺的話,剛好戳了他的痛處。
此次賑災,蘇梁淺一系列的事情,處理的太過完美完善,更是收攏了民心,若非蘇梁淺是女子,慶帝根本就容不下。
京郊百姓就不說了,因泗水和清河縣之事,慶帝對蘇梁淺,是生出了很大的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