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各自忙活,確實是有人在搭營帳。
“經商議,我們要對你們實行分區管制,一方面是方便管理,另外更多的,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只要你們按我們說的做,就可以恢復自由!”
劉華將大致的說完了,又說了些細則,他說話幾乎都是用喊的,一字一句都很大聲,一番下來,喉嚨都有些痛,但他卻半點不覺得難受,反而渾身充滿了干勁和力量。
碰上蘇梁淺,劉華覺得幸運,能在蘇梁淺這樣的人手底下做事,他更覺得渾身痛快舒暢,雖然依舊辛苦,但是非常安心。
這不單單是他的幸運,更是泗水和附近幾個州郡的百姓的,尤其是被困在這里的百姓。
劉華這樣想,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的,看著蘇梁淺的眼神,個個都是滿滿的敬意感激。
他們雖然被關在里面,但也不是對外面所有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太子可是來了大半個月了,他不能來看我們,那那個七皇子呢?他們也什么都不能做嗎?他們覺得,就只有蘇梁淺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救他們的。
他們要真能逃離這個地方,那蘇梁淺就是他們的再世父母,大恩人,有的早就是淚流滿面,跪在地上謝蘇梁淺。
“鳴金村出事后,幾個村莊的人都有出去,你們回去后,統計一下,看看都有哪些人,將名單給我,同時告訴我他可能的動向,若逮住了人,可得二兩賞銀,在分區前,我們會將掩埋鳴金村的土丘挖開,讓鳴金村的百姓能入土為安。”
劉華話說到最后,看向蘇梁淺。
他一股腦說了太多,再加上熱血沸騰,他自己說了什么,又漏了什么,完全都不記得了。
蘇梁淺朝著劉華微點了點頭,臉上是淺淺的微笑,那淡淡的微笑,是對他的滿意,劉華心安。
蘇梁淺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快些起來。”
蘇梁淺并沒有上前扶他們,朝著身后的蕭憑望微微點頭,蕭憑望會意,出去的時候,身后跟了好幾個人,手上都提著東西,蘇梁淺看著他們道“照顧好自己,不要存著任何的僥幸心理,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那些人見蘇梁淺如此為他們著想,已經不是考慮入微了,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為他們的生命著想,暗暗發誓,不管在家多無聊沉悶,都不能出門,不給她添亂。
眾人各自拿了東西回去,眾人接著昨日的工作,該統計的繼續統計,太醫則負責給那些已經感染上或者身體出現不適的人治病去了。
關于這場疫病的統計,劉華的數據太過簡單粗糙,有參考價值,但價值不大,所以還得醫術更加高超的太醫,重新再統計一番。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直到了這個時候,蘇梁淺才明白,自己所謂的精湛醫術,不值一提。
她治不了那些因疫病而喪命的人。
蕭憑望叫了自己的人,和官衙的人一起,將掩埋住鳴金村的那些泥挖開,只有這個地方平了,帳篷什么的才能進來。
不少農戶家中的門窗都是開的,看著蘇梁淺他們,但是外面的人卻極少,零星加起來,也就只有幾個。
對這樣的自覺,蘇梁淺無疑是滿意。
她勾了勾唇,目光落在擋在自己前面的蕭憑望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拿著鋤鏟全副武裝的人,心頭愧疚浮起。
這些事,是屬于朝廷的,縱然是大義,但也不該由蕭家的人來做這個犧牲,蕭憑望這次帶來的,都是他的親兵還有蕭家護衛的精銳。
蘇梁淺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有人忽然跑到她跟前跪下,圓滾滾的身材,身上穿著官服,官服有些臟,下擺還沾著泥,官帽斜斜的,不是胡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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