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唾罵厭棄就不錯,怎么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秋靈不可思議,滿是鄙夷。
蘇克明目送蘇梁淺和秋靈離去的背影,跺了跺腳,又拍了拍大腿,神色和心情都相當苦悶。
“孽障,孽障!”
他咒罵了兩聲,心里又開始糾結起來。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七皇子是沒任何機會可言了,但是遠慧大師可是得道的高僧,他的預言,從來就沒出過錯,現在更是北齊國師般的存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呢,萬一將來發生什么變數,七皇子問鼎那個位置了——
他是不是應該在這時候就好好巴結了呢?
蘇克明本來就容易糾結,想到那萬一的情況發生,更加糾結起來。
不過,他最后的天平,還是回歸了現實,夜傅銘現在這種情況,又沒有助力,就算是有萬一,最多就是小小的翻身,不可能成為皇帝。
蘇克明之所以選擇相信這,另外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私心里,并不希望夜傅銘翻身。
雖然他和夜傅銘依舊是老丈人和女婿的關系,不過蘇克明心里很清楚,這不是結親,而是結仇,就像蘇梁淺說的,一旦夜傅銘翻身,說不定還會報復,那他的日子說不定比現在還要艱難。
再就是,蘇克明并不是不愿意顧及那萬分之一,只是他現在,就是想巴結討好夜傅銘,也沒那個實力啊。
口袋空空,兩手空空,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拿什么賄賂別人。
“什么神僧,就是騙子。”
蘇克明似是為了說服自己,嘀咕了幾句,不滿的評價遠慧。
另外那邊,蘇梁淺只是平靜的聽秋靈抱怨蘇克明,并沒有接話,秋靈見她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很快轉移。
“夫人這次給二小姐的嫁妝不菲,三萬兩銀子,還有兩套頭面,她擔心二小姐在王府沒有碎銀賞人,又兌換了一千兩的碎銀銅錢,她防著老爺,早上的時候,打點了一切,偷偷放到了二小姐乘坐的轎子上了,二小姐和老爺一樣不仁不義,自私又涼薄,不過夫人對她倒還是和從前一樣。”
蘇梁淺輕笑著嘆息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性格上,蘇傾楣十成十的遺傳了蘇克明的涼薄,蘇澤愷更像蕭燕一些,雖然混賬,但到底還有些底線。
對蕭燕來說,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雙兒女落得這般沒有前路的下場,沒有什么是比這更讓她痛苦的折磨和煎熬了。
“老爺要知道夫人給了二小姐那么多的嫁妝,府里又有的熱鬧了。”
蘇傾楣穿了嫁衣,雇了頂轎子,將自己抬到王府的消息,在當天傳遍了京城。
蘇傾楣自然不是從王府的正門入的,而是西北的角門,就是普通人家抬小妾,除非是主人家非常不喜歡不看重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從西北門入,這對百姓而言,又是一大談資,更是引得猜疑紛紛。
百姓多是不得而知的,但是朝堂圈子里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為七皇子惋惜不平,有人覺得夜傅銘身為皇子,這樣的女人也要,沒有半點血性,鄙夷輕視,更有幸災樂禍的,怎么想的都有。
不過,不管是之前和夜傅銘走的近的,亦或是不待見他的,心中都暗暗下定決心,和他保持距離,因為很明顯,這十有八九是皇上的旨意,這同時間接證實,蘇傾楣和太子的事,與他并不是完全沒有關系,圣上對他徹底失望,和這種人在一起,只會影響自己的前途,而且怎么被他害都不知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是覺得自己得知內情的人對這件事最多的看法。
蘇傾楣是成功進了王府,但是大婚當天,什么都沒有,夜傅銘也沒有出現。
王府里冷冰冰的,更是沒有半點喜慶,要不是蘇梁淺給她找的丫鬟厲害,她還不定被怎么刁難。
蘇傾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