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
江川上心里道,當即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純粹惡意的弧度。
他的面容本就傾倒全世界,帶著淺淺惡意的笑便讓他秾麗白皙的面容如紅色虞美人一般,綻放到極致。
猛一瞬間,幾乎艷壓逼人。
一期一振還沒來得反應過來,就被這股子傲慢又糜麗的面孔給吸引住了目光,都沒察覺出自己唇瓣上有指腹在重重碾壓。
不自知的被吸引與迷戀也在瞳孔中流轉,一期一振的視線幾乎可以稱得上目不轉睛。
這才不到四天啊,糾結的糾結、喜歡的喜歡、癡迷的癡迷……
江川上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直接發出一聲輕輕的冷嗤,隨意的目光落在他被揉紅的一方唇瓣上。
“我還記得你當時的眼睛,絕望的紅寶石,恢復之后就忘記了嗎?”
“……”
這是要斥責自己這幾天的不表態、不行動了嗎?
一期一振沉默攥緊手指,經審神者這么一提醒,很快就記起那個混亂又絕望的夜,也不可能忘記。
已經陷入重度暗墮的博多和小夜左文字一直被關在自己房間里照顧,看著他們每個夜晚如野獸一般嘶嚎,一期一振心疼的要死,也從始至終都知道他們在經受什么痛苦。
畢竟他自己也在喪失理智的邊緣走鋼絲,但他還是強撐著意志沒有發瘋。
因為啊,一期一振是兄長,是弟弟們的大家長,溫柔的他還要照顧其他四把隨時戰戰兢兢的短刀。
他們暗墮的情況要輕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隨時有重度暗墮的風險,這個風險就是一期一振本人的安危。
更何況,粟口家的刀們非常團結,幾乎相濡以沫,一期一振如果喪失意志,那么這群短刀就可以直接崩壞,全部淪為只會殺戮的工具。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一期一振一想到那個結局就更加痛苦,保護弟弟已經化為執念,暗墮的原因自然也是恨自己來晚了,所以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再繼續深度暗墮下去。
可那個夜晚,短刀們已經回復不了自己阿尼甲的呼喚……
一期一振流下了血淚,眼睛徹底變為暗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暗墮本就讓他意識不清醒,為了避免出岔子,他直接拿刀劃傷自己,以疼痛保持清醒。
再然后,就是去找新任審神者,求他救人。
跪下來,拿命去抵……
雖然已經記不清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但那股絕望依舊縈繞在腦海里壓不下去,如果審神者不答應,他都打算自爆和審神者同歸于盡。
好在,審神者答應救了,他也要把自己的忠誠獻上去。
明明是兩廂情愿的事,可白日里看到的所有吻都在夜晚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纏上來,魔性的驅散不開,就像是被花瓣牢牢包裹,險些窒息……
臟亂的褲子昭然若揭。
他這才發現自己變得這么渴望,還是對新任審神者。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一期一振想不清楚,可能是從那晚靈力凈化開始,也可能是之后被審神者忽視、審神者旁若無人與人接吻。
他本該高興被冷落,又不可避免的失落,他就這么無用嗎?
從前的大火,什么也救不回來,現在,更救不回來。
于是,愛鉆牛角尖的一期一振就直接憂愁起來,面對弟弟們的關心他什么也不說,獨自承受,這也使得一期一振氣質更加陰郁。
而現在,陰郁的一期一振被審神者揪住盤問了。
一期一振是有些心虛在的,不過很快就將臉上情緒收斂,兀自誠懇道歉。
“很抱歉,我失職了,請主人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