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丁符英慕雪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們猛然睜開雙眼,卻皆是一愣。
兩人竟然躺在同一張床上,床很大,也足夠寬,但他們的身體卻貼得很近,也很緊,完全沒有距離,也沒有任何阻礙。
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熾熱的體溫和沉重的呼吸。
他們的眼睛里皆是透著淡淡的血絲,但也洋溢著無限的春意。他們此刻精神是無比的愉悅,但他們的肉體卻是很累,眼皮很沉!仿佛他們的精氣神已被昨天快樂而漫長的夜所抽干。
丁符看著枕在臂彎里,近在咫尺的英慕雪,淡淡的體香傳入他的鼻中,讓他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幾乎無法自拔。
他的一只手正擁著英慕雪潔白如玉的肩頭,他另一只手正搭在英慕雪如綢緞般光滑溫暖的腰間。
“你對我做了什么?”
英慕雪感受著身體的異樣,大力一腳將丁符踹出床帷。
丁符已跌落在了地上,他的小腹被踹得一陣氣血翻涌,他的臀和胯也被摔得生疼,而且皮已破,血緩緩滲出。
“這都是幻境,都是假的!”
丁符看著不著寸縷的身體,迅速坐起,復竄到床上,拉起錦被一角,蜷縮在床尾,不敢再有太大的動作。
他用手輕蘸受傷的皮膚——皮膚上滲出的血。
血是咸的!咸得微微發苦!
丁符苦笑!
“你還笑得出來!你看這里什么?!”
英慕雪已穿起衣衫,拉起錦被,美目圓睜道。
錦被下青綠的床單上清晰可見兩點殷紅!
猶如被綠葉烘托的紅花,無比醒目嬌艷!
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就像一層窗紙,破了就豁然貫通,不破就長夜難明。
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丁符只得苦笑搖頭。
“咚!咚!咚!”
“少族長,少夫人,你們起床了嗎?請速去家族議事堂,有要事相商!”
又是三聲緊急地叩門聲,而后一個蒼老而恭敬的聲音傳來。
丁符英慕雪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但他們很快穿房過戶,向著議事堂的方向而來。
他們很好奇,這個地方的所有建筑竟然都是以木材為原料搭建而成。無論是正廳、拱門、廂房、書房、臥室……竟然絕無例外。
雖未到議事堂,丁符已聽到議事堂內人聲嘈雜、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族長已葬身火中,生死未卜,我做為大長老,現在決定敲響警鐘,使族中所余之人馬上到前廳集合,向山頂撤退!”
一個聲音宏亮,極具威嚴的蒼老聲音言道。
“大長老,這里是我們的祖居之地,我們付出了無數的心血與努力,難道就這樣放棄嗎?要走,你們走,我誓要與祖地共存亡!”
一個男子道。
“只要我們活著,就能再建祖地,如果我們都葬身火中,豈非要滅族了!你一個人想死,難道要拉上整個家族之人嗎?”
大長老怒道。
“火自下方燒來,我們往山上跑,有用嗎?大火終究會燒到山上來的!早晚都是死,不如組織大家滅火,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個女聲道。
“救火!族中男丁已傾巢而出,其它部族青壯勞力也盡在山腰救火,他們若是都不能滅火,憑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去了也是送死!”
一個男聲道。
“現在火勢如何了,派出去的人,難道就沒一個回來的嗎?”
一個女聲道。
“實話告訴大家,雷神山上所有人族部落派去滅火之人,悉數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