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子,我只是看到崔固想要打殺樂無言,其中是否另有隱情,最好查實之后,再做定奪。”
面對丁符的逼問,程剛也只能無奈道。
程剛雖然是一個巡長,卻也是一個沒有靠山的人。
雖然對一般修真者和尋常百姓,他能做到秉公辦事,鐵面無私??墒敲鎸嵙h勝于自身者,他向來謹小慎微,絕不愿主動引火燒身。
為鎮主府效命,一者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二者可以賺取相應的靈石金幣。
可是這些與可能到來的殺身之危相比,卻又不能不讓人斟酌再三。
“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明白了!只是,適才被打殺的若是你的子侄,你的父母,你還能置身事外嗎?如此處置嗎?”
丁符微微點頭,也理解程剛的心思,卻又忍不住反問道。
程剛羞愧難當,不由低下頭來,不知如何回答。
崔固聽到程剛之語,心中懸石方才落了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崔固對身邊屬下輕聲說道。
幾個大漢簇擁著崔固,便想離去。
“我讓你們走了嗎?”
丁符手中數十道銀芒射向崔固以及眾屬下膝蓋。
崔固以及眾屬下,皆是膝蓋一軟,或跪或蹲坐在地上,擠成一團,真可謂尊嚴掃地。
崔固更是一個趔趄,面目朝下,摔了一個結結實實。待他掙扎起身之時,鼻梁塌陷,鼻血直流,再搭配上紅腫的臉龐,更是狼狽不堪。
“你還想怎么樣?巡鎮府衛都不過問此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難道你要趕盡殺絕嗎?”
崔固面目猙獰道。
“程巡長,我不為難你,你看住他們,我去去就來!”
丁符只是冷冷望了崔固一眼,卻沒有任何言語,更不屑解釋,而是轉頭望向程剛道。
程剛點頭,便指揮六名巡鎮府衛將崔固一干人等圍攏在當中。
丁符幾個縱躍,便來到福安堂之內,看到鄭經和樂無言身體已無大礙,心中也寬慰不少。
而后他詢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樂無言在‘忘憂賭坊’角斗場,經過殊死搏殺,方才戰勝的對手崔滔,是來自沐陽城崔家家主一夜風流之后而誕下的私生子。
崔滔沒有得到家族的認可,只能跟隨母親蝸居在外。
崔家家主崔勝是個顧念舊情之人,對待崔滔母子向來也不錯。
得知崔滔角斗場被樂無言殺死,雖知兩人皆簽訂有生死契約,可是心中憤恨難平,便差崔固前來教訓樂無言一番,以舒胸中悶氣。
聽鄭經樂無言二人陳述之后,丁符心中已有決斷,就準備邁步而出。
“丁符,有倒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也沒什么大礙,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沐陽城崔家,雖然不比四大家族強悍,可是實力也不弱!你若是出手重了,他們難免記恨我們,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想背井離鄉。何況無言雖然傷勢重些,不過都是外傷,修養幾日,也就康復了!你就放過他們吧!”
鄭經與丁符相識時間更長,心知丁符定要懲戒崔固及其屬下,于是出言勸解道。
“就是丁哥哥,崔滔畢竟死于我手,我受這點傷痛,也終究彌補不了其父母喪子之痛,為了我和師傅今后的安寧,你就饒了他們吧!”
樂無言也是順著鄭經的意思,拉住丁符衣衫,而后懇求道。
“可是對于壞人的縱容寬恕,真能讓他們收手,而變得與人為善嗎?!”
丁符反問道。
“壞人就像病人,只要醫術足夠高超,病人有求生的欲望,就一定能變好。再說,天下間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