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看陳明動也不動,拉扯著陳明衣袖,大聲道:“明哥,面對這樣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定要從嚴治罪,讓他知道我們陳家的厲害!”
他是只顧看著少年了,沒有看到陳明驚恐似老鼠見貓的表情。
圍觀的人們卻將陳明的表情盡收眼底。
“什么情況,陳巡長怎么如此表情?!怎么好像有些害怕那個少年!”
“就是呀,這個少年如此陌生,定是外鄉之人,我們都是老土著了,怎么可能看走眼!被罵做狗,陳巡長臉上沒有一絲憤怒,反而看上去有些吃驚害怕,確實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這少年是沐陽城世家大族的弟子,還是‘沐陽宗’或者‘丹鼎宗’的弟子!才會讓陳巡長如此忌憚?!”
“陳家怎么說也是我們苗溪鎮第三大家族,與沐陽城的主要勢力,還是有些聯系的,若是直系家族成員或者核心宗門弟子,陳青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陳巡長的表情確實精彩,本以為少年難逃殺身之禍,現在看來,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了!”
“……”
陳青作為陳家例事堂次席長老,先遭。喪子之痛,又被一招擊敗,身受重傷,心智大亂,適才并沒有觀察陳明言行舉止。
聽周圍人言語之后,他望見陳明恐懼的表情,心中突然涌起深深的不安。
“明哥,這少年是誰?你為何如此懼怕于他?!”陳青忍不住詢問道。
他腦海中思索良久,卻依舊對眼前的少年沒有絲毫的印象。
但是陳明他是了解的,基本就沒有出過苗溪鎮,若是少年不是苗溪鎮之人,陳明根本就沒有見過,更不可能心生恐懼害怕之意;若是少年是苗溪鎮之人,陳家對于苗丁兩家,還是忌憚三分的,可是眼前少年眼生的很,根本就不可能是苗丁兩家的子弟。
一念至此,陳青對于陳明的反應更是無法理解:“明哥,你究竟怎么了!?你在害怕啥?!”他不由追問道。
陳明狠狠瞪了陳青一眼,一個巴掌甩在了陳青的臉上。
直打得陳青眼冒金星,口鼻竄血,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
圍觀的人們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明不但沒有給陳青幫忙助威,搖旗吶喊,甚至直接一巴掌將陳青抽翻在地,著實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怎么可能?!陳明雖然在鎮主府任職,可是在陳家只是旁系,而且幾乎被排除在核心之外,他怎么敢對陳青動手!?”
“就是,陳青可是陳家直系,而且還是例事堂次席長老,可以說是陳家的實權派!陳明怎么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對自己同宗族之人動手,而且這一巴掌看上去,可是動了真火!”
“……”
陳青蹲坐在地,看著陳明,一臉的茫然不解。
他沒想到陳明竟然敢動手打他,更沒想到這一巴掌如此的狠辣,幾乎打得他滿口牙齒都松動了。
“你竟然敢出手襲擊族中長老,罪大惡極,我一定要稟報家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青怒不可遏,出言威脅道。
他說完,掙扎著起身,就要離開。
陳明一腳踹在陳青膝窩,將陳青踹得雙膝跪地,而后疾言厲色道:“再敢胡言亂語,胡亂動彈,看我不砍了你的腦袋!”
圍觀之人看著陳明先是甩了陳青一個耳光,已經無法理解了,畢竟二人同宗同族,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可是隨著陳明將陳青踹倒在地,呈跪伏之狀,又出如此惡言,哪怕是腦洞大開,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少年看著跪倒在地的陳青,望了陳明一眼,淡淡道:“陳巡長,你們皆是出自陳家,你如此對待你們家族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