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習隨手一揮,口中發出一串特殊的音符,身后密密麻麻的‘鱷口金甲蜥’,就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緩緩后退,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竟然全都不見了。
此時的天空,雨已經停止,天空湛藍,一彎彩虹如橋,懸掛在半空之中,看上去絢麗而多彩。
山洞內時在與樂無言憂心忡忡,對于丁符貿然外出的舉動,他們雖然佩服丁符的勇氣,可是卻也很是擔心。
“時老板,你說丁哥哥就這樣出去,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樂無言面上露出懊惱之色,若是因為安葬弟弟的事情,導致丁符出現任何的意外,都會讓他的后半生沉浸在無邊的痛苦之中。
時在輕拍樂無言的臂膀,和聲道:“古語有云:吉人自有天相。丁公子如此古道熱腸,而且修為并不低,哪怕不能戰而勝之,自保之力,還是有的!也怪我,把你們帶入了危險的境地!”他說完,一聲嘆息,面目之上,皆是自責之色。
“時老板,無言,你們出來吧!”
山洞外傳來丁符的聲音。
時在樂無言自山洞內探出頭來,緩步走向丁符王習。
時在看到王習,面上慚愧之色更甚。
作為一個生意人,‘誠信’二字在他的心中,可以說重逾千斤。最重諾守信的他,最終還是做出了失信于人之事,而且因為這件事,差點連累了兩條人命。
“噗通”
時在低頭走到王習的身前,而后跪倒在王習的面前,不住叩頭。
王習卻沒有理會時在的動作,也沒有理會時在誠心的悔過,對丁符道:“你跟我來!”說完,他引步先行。
“如果遲到的道歉有用!天下間還會有諸多的遺憾嗎?!如果遲到的正義有用,人世間還會有如此多的眼淚嗎?!你失信于人,無論是什么原因,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也永遠失去了我的信任。”
王習的聲音飄到時在耳中的時候,他與丁符已經在五十米開外,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傳入了時在的耳朵中。
樂無言攙扶起時在,輕聲道:“時老板,他已經原諒你!我們趕緊跟上吧!”
時在面如土色,他的腳步如灌鉛了一般,無比沉重,在樂無言的攙扶下,蹣跚著向丁符王習消失的方向行去。
雨后的‘青石嶼’,頭頂蔚藍的天空,而且看不到彌漫的毒煙迷霧。
丁符也不由暗暗稱奇。
王習大踏步而行,仿佛不知道疲憊,在坑坑洼洼,崎嶇不平的林間小道上,如履平地。
丁符靈翼舒展,緊緊跟隨在王習得身后。
他實在想不明白,對于一個可能是天階的妖獸而言,三牲六畜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
又為什么不能自己親自操刀,反而一定要假手于人?!
為什么明明就在山洞之外,而且山洞入口并沒有任何的禁制或者法陣,無論是人是獸,都可以自由出入,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驅趕‘青頭藤霧蛇’如沖擊山洞?!
王習只是一鼓作氣向前走去,而絲毫沒有顧及身后跟隨著的丁符。
丁符催動靈翼,與王習并駕齊驅,而后開口道:“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我趁你不備,突然開溜嗎?!”
王習腳步不停,仿佛身后被一條無形的鞭子抽打著前進,他只是微微停頓,口中不答反問道:“沈丹丘的弟子,我見識過,是一個年輕的丹師,她是一個女子,她的坐騎是一只靈鶴,你知道她嗎?!”
丁符一愣,難道王習口中的女子,會是秋空霽嗎?!
他不由回答道:“兄臺所指,莫非是‘丹鼎宗’代行宗主之職的秋空霽,秋師姐嗎?!”
王習腳下不停,口中道:“我走遍五洲四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