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掠入了永安宮
永安宮的內殿,此時的顧宛宓服下了安神的湯藥早已沉沉睡去,殿中靜悄悄的,連一絲風聲也沒有。
“砰!”一陣劇烈的聲音響起,驚醒了顧宛宓,她慌忙的拉開床幔,發現一旁案上的香爐不知何故倒在了地上。
而案邊的榻上還坐著一個黑衣男子,顧宛宓身子一震,不由得捂嘴大叫一聲。
這聲音引來了守夜的蘭心,她慌忙點燃了一盞燭燈,“小姐,怎么了?又睡的不舒坦了嗎?”
“你……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我是誰?”顧宛宓指著榻上的那抹黑影,蔥白的手顫抖的厲害。
蘭心見著這一幕也是嚇了一大跳,她強裝著鎮定,“何人敢擅闖永安宮!”
有陌生男子闖入了永安宮,這要是被宮里的人知曉了,如何能說得清楚?
“這才多久,二小姐便不認識屬下了……”黑衣男子拿起案上的燭燈。
燭燈一靠近,男子的臉便清晰了,那是一張眼角處有疤痕的臉。
顧宛宓聞言定睛一看,眸子劃過一抹震驚,“幻月?竟然是你……”
隨后她又吩咐一臉怔愣的蘭心,“出去守著……”
“是,小姐。”蘭心不做他想,轉身便出去了。
“你既然回京了,那阿齊是不是也回來了?他在哪兒?”
顧宛宓理了理衣襟,拉開床幔起身下榻,快步走到案邊,一臉的急色。
“王爺人在哪二小姐不必知道,您只需要知道王爺派屬下來是為了何事。”幻月面無表情的道。
他像是有些厭惡的看了顧宛宓一眼,小小庶女
顧宛宓沉下臉,“幻月,你竟然敢這般不尊重我?”
幻月像是笑了一聲,“二小姐與屬下都是給王爺辦事的,談何不敬重。”
“罷了!你來找我何事,王爺可是有什么吩咐?”顧宛宓冷哼了一聲,開口問道。
她心中卻已經好好記下了這筆賬,待來日他見到阿齊,定要阿齊好好替她收拾這幻月,真是個不長眼的東西。
幻月聞言嘲諷道:“王爺吩咐二小姐辦的事二小姐何嘗辦成過?”
“王爺讓二小姐入宮,爭的皇帝的寵愛,贏得皇帝的信任,如今時間過去了這么久,竟然還是一事無成!”
“想當初皇帝對二小姐的長姐可是寵愛有加,怎么如今到了二小姐這兒,皇帝硬是沒有踏足一步呢?”
顧宛宓咬了咬牙,但奈何幻月說的是事實,她只得道:“我出自顧家,皇帝怎么可能會信任我?此事根本無法做到。”
“所以,王爺另有吩咐……”
“什么吩咐?”顧宛宓上前一步,連忙問道。
忽的被人打斷,幻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頓了頓又道:“這第一件事便是王爺讓二小姐想辦法,將大皇子從鄭婕妤處搶過來。”
“亦或是除去大皇子……”
“阿齊想做什么?”顧宛宓一怔,忍不住問道。
大皇子雖然是長姐的親子,可她與長姐本就親緣淺薄,她倒是不在乎大皇子的生死,她只是想知道阿齊要做什么。
幻月輕哼了一聲,“大皇子可是皇帝唯一的皇子,除掉他,皇帝一旦出事,皇位便無人繼承。”
“可即便是除去了大皇子,宮里的昭妃還身懷雙胎,難保不會產下皇子。”
顧宛宓聞言點了點頭,隨后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又道。
幻月聽后不甚在意的說道:“這便是王爺交與二小姐的第二件事……”
“昭妃不過是一介宮妃,她腹中的孩子二小姐只要想辦法除去即可。”
“說的容易,你可知這昭妃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