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喊破天的哭聲,從沈米娥的嘴里發(fā)出,“蒼天,這世上的好人真沒有活路了嗎?”
“可憐的青青,上孝順父母,下關(guān)愛小輩,給私塾捐修繕的銀子不說,還要在京城郊外建一座育嬰堂,讓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活下去?!?
“這孩子平日里出門,見了路邊的乞丐都要把自己微薄的零花錢給施舍出去,下了學(xué)堂,還要幫先生整理書卷,三更半夜,還要照顧她那醉酒打媳婦的爹。”
老三媳婦:“......”這,這母親說的是不是有些嚴(yán)重了,雖然她是青青的娘,也想為女兒討回個公道,但也不能這般胡說八道啊,夫君雖不是個東西,但也沒動手打過她......
沈米娥似乎要哭斷肝腸,哭的一眾人心中有些不忍,
“可憐的青青,今日卻......她不過是被退了門婚事,就被人羞辱的要去跳河,這世間,真的沒有王法了嗎???”
“青青,若你有什么三長兩短,祖母豁出性命,也要去朝堂上求陛下還你一個公道!??!”
眾人一震,驚的似乎都忘記了呼吸,沈老夫人竟然這般愛護(hù)青青,甚至不惜鬧到陛下眼前去。
還有,“給私塾修繕的銀子,不是沈老夫人捐的嗎?怎么會是這剛成年的丫頭???”
沈米娥停下了哭聲,看向下方一眾人冷笑一聲,解釋道:
“我沈米娥是什么人,你們最清楚,手里雖然有些錢,但也絕對不會去做善事,若不是這個小丫頭尋死覓活,我也不至于大方出手?。?!”此話不僅說給眾人聽,也說給何許青聽。
她這頭號大反派,可不是什么好人,當(dāng)了好人,還怎么回家???
聽見此話眾人對視了一眼,心頭有些許狐疑,說的好像不錯,沈老夫人從前,確實(shí)不是個好人。
只有何許青心中極為復(fù)雜,壓根沒把婆母的話當(dāng)真,因?yàn)樗椭?,捐銀子那檔事,根本同青青無關(guān),她婆母此舉,不過是為青青找回一個公道罷了。
“修繕育嬰堂?。?!”一句話,仿佛又觸動了某種機(jī)關(guān)似得。
本還默不作聲的正派人士,一瞬間變得怒目圓睜,尤其是王大學(xué)士,“沈老夫人,有老夫在此,保管誰都不敢欺負(fù)到永昌侯府的頭上,包括太子殿下?。?!”
太子身體一晃,他還沒有......一抬頭,看何許青要吃人似得眼神,讓他心里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今日種種,他都是為了何許青,想要幫她討回一個公道,讓欺負(fù)她的人受些苦楚罷了。
這何許青為什么這樣看著他???
劉大學(xué)士緊跟著師父的做派,一拍桌子,“這般好的姑娘,卻因退婚一事,被人罵的要跳河自盡???”
“好一個伯公府,好一個伯公小姐,我等今日算是見識了?。?!”
被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伯公小姐,眼淚鼻涕一塊流,說好的太子靠山哪去了?說好的永昌侯府老夫人不會為了庶子女兒出頭打她的臉,哪去了???
她的臉被打了,一眾人卻不可憐她?還說她有罪,逼死了蕭青青,那蕭青青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但事情,遠(yuǎn)不止如此。
何許國突然站出身來,臉色極差,目光冷冷的盯著伯公小姐,似要吃人般,咬牙切齒的朝著四周拱了拱手。
“諸位請聽我一句,李侍郎以及其公子,十?dāng)?shù)年間,肆意打殺下人,虐殺幼童......”
話說到此處,眾人目光一凝,紛紛看向突然冒出來的何許國,眼睛瞪的跟銅鈴般,一時間難以接受,包括正在痛哭流涕的伯公小姐。
“什么???”
“李侍郎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好人,怎么會干出如此喪心病狂、天理難容之事?”
“這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