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看著臉色泛紅,不停咳嗽的兩人,心頭暗道一聲:“不妙!!!”當下就被無語到家了,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立即吩咐老二媳婦等人趕緊帶上口罩,遠離何許青和青青,又拉來士兵將這兩人一起隔離到另一間軍營內。
老三媳婦見自家女兒同那難民一般的模樣,當下就猜到了女兒也染上了病,雙眼一紅,恨不得沖上前去打青青一個巴掌,更是哭哭啼啼的,
“母親,你就讓我留下照顧青青吧,萬一她有什么三長兩短,可讓我怎么活啊?”
沈米娥面色一黑,心里頭憋著的火,再也壓不住,當下就全部發泄了出來!在營帳外破口大罵,
“老身早讓你們安安穩穩的留在此處,可你們偏偏不聽,一個個的,仗著自己頭鐵,非要去眾人染病的地方瞧瞧!”
“還有你,老三媳婦,你當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人家軍醫是不是提前說過,不要接觸感染瘟疫的病人?”而她們兩個,現在也是病人。
“你現在要死要活的非要進去,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兒,還是存心找我的麻煩?”
眾人被沈米娥突然爆發出的嚴厲呵斥聲一震,紛紛退后了幾步,不敢插一句話,母親她好久沒有生過這般大的氣,顯然是被氣急了,老三媳婦雖然還在哭,可好在打消了進去照顧自家女兒的想法。
沈米娥這番話雖然是罵老三媳婦的,但實則是說給營帳內那兩位祖宗聽得。
這兩人,學什么不好,非得學善良淳樸農家婦女那一套,沒苦硬吃,真是活該她們染病。
而營帳內的何許青和青青,兩人對視一眼,神色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抹羞愧,她們只是抱著好心去瞧了一眼,也沒有去接觸病人,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幫助些什么。
但沒想到,這瘟疫這般嚴重,僅僅是一個下午......
如今,她們只感覺到渾身燒的厲害,頭疼欲裂,胸口郁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伯母,早知道我們就該聽祖母的。”
何許青嘆了口氣,還沒說什么,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哎,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可這病,是瘟疫,并非普通的感冒咳嗽,只是一下午的時間,兩人便感覺到渾身乏力的厲害,甚至躺在床上,連眼皮子都睜不開,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勞累了一天的軍醫,顧不得吃一口熱飯,便得趕回來伺候這兩位活祖宗。
沈米娥罵歸罵,但心里的擔憂可是一分都不少,等軍醫出來后,她便立馬上前問道:
“她們二人情況如何了?”
軍醫:“......”
“沈老夫人莫要擔憂,她們二人不像那些難民般,長時間挨餓受凍,病情又一拖再拖,導致如今的醫藥難醫。”
“侯夫人和青青小姐在發病初期,自身底子又好,只需好好調養,再加上老夫的幾副猛藥下去,保準她們三日后恢復如初。”
聽到軍醫這般解釋,包括沈米娥在內的永昌侯府一眾人,終于是松了口氣,連忙掏出了一百兩銀票塞在軍醫手里。
“那這段時間,就有勞軍醫多走幾趟了。”
軍醫笑瞇瞇的接過銀票,拍了拍胸脯保證,但又馬后炮的說了句話。
“當然了,只要她們兩人能堅持過這三天的時間,那病癥便能徹底好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頭一驚,軍醫的言下之意,豈不是在說,若兩人撐不過這三天,那她們的下場也會變成那些難民一樣?
“軍醫,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軍醫被一眾女眷直接堵在了營帳門外,一臉尷尬,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解釋道:
“這三天尤為重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