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永昌侯府的老八,蕭景玉,那個被沈米娥冤枉癔癥送到邊疆磨礪的敗家子。
上一回,沈米娥來的時候......一來是忙著青青的事兒,二來是她不想見這個敗家子!
如果見了面,倒該叫人吃驚了。
如今的蕭景玉,哪里還有永昌侯府八爺的做派?含胸駝背佝僂著腰,衣服臟亂胡子邋遢......那丐幫的小嘍啰都比他有精神。
不過不要誤會,縱使他千般不好萬般不好,但也總歸是侯府的人,何崇光夫婦二人可不敢虐待這個玉疙瘩,也不敢讓他上戰場,干苦力活......只是聽了老夫人的吩咐,不給他銀子花,讓他和戰士們同吃同住。
可戰士們的衣裳需要自己洗,戰士們飯食需要自己做!
他不干活不做飯也就罷了,還懶得洗漱,活將自己搞成了乞丐模樣,渾身散發著惡臭,令所有戰士們生厭,見了面就要退避三尺。
蕭景玉在軍營里受了小半年的苦,已經不敢同初來軍營時那樣頤指氣使,他小心謹慎的走到了將軍夫人身前,諂笑著問道:
“將軍夫人,不知我母親有沒有傳消息來......”
“咱們打了勝仗,景玉也受夠了磨礪,還請將軍夫人將我送回去吧,母親她老人家,一定很想念我這個兒子。”
“想念蕭景玉這個兒子?”這可不見得,將軍夫人心里冷笑一聲,她還記得老夫人走的時候,她有問過,要不要將兒子帶回去。
當時,老夫人是這樣回答她的,“不用,老八他是個有骨氣的人,曾經立下過誓言,一日不除敵軍,一日不回京城,當母親的也不能阻攔兒子建功立業,就讓他留在邊疆吧。”
可如今,這敵軍怕是永遠都滅不盡了。
想歸想,將軍夫人也不能將沈老夫人當時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蕭景玉,她沉吟一聲,裝作為難的模樣,“咱們鎮南軍軍法嚴明,只要入伍便要做到老,只有到了七十歲才能退伍......”
話還沒有說完,蕭景玉便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七十歲???”嗓音尖麻直辣,刺激著人的耳膜,好在此處并無其他人。
將軍夫人眉頭微蹙,尋思著這老夫人是個大善人,怎么能養出這么不著調的兒子。
又聽蕭景玉懇求道:“夫人,景玉求求您,要不,您寫一封書信送回京城,問問我母親,母親若知道我想回去,一定會同意的。”
將軍夫人正要拒絕,卻見一旁的何許國突然站起了身,后者徑直走到了蕭景玉身旁,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朗聲說道:
“八爺,念在你是沈老夫人最寵愛的兒子,我何許國便替你走一趟,回京同老夫人傳個信兒,問問她的意思。”
將軍夫人:“......”這個口是心非的義子,明明是想回京見青青,偏的找了別的借口,罷了她這當義母的,要給孩子留臉面,也要給孩子創造機會。
“既然阿國不嫌麻煩......景玉,你就寫一封信讓阿國帶給老夫人!”
蕭景玉面色一喜,急忙答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了。
而此時,永昌侯府內,酒過三巡,眾人吃喝的那叫一個熱鬧......
老二媳婦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徑直走到宴會廳中間,她身后還跟著幾名丫鬟婆子,丫鬟婆子的手上端著大木頭托盤,上面蓋著紅布。
雖然未見真物,但觀察那高高隆起的紅布,便知木頭盤里放的東西是大件兒。
老二媳婦面帶笑容,朗聲解釋道:
“諸位,今日既然是賞燈宴,那吃完了酒席后,便該去后院賞花燈了!!!”
“為此,我永昌侯府的主母還特意設置了獎賞。”
“只要猜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