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娥一臉狐疑,有些搞不懂發生了什么情況,此人,難道不應該是李凄凄養的情人嗎?
怎么會同李凄凄的身世扯上了關系。
她問道:“景然,你認識此人???”
何止是認識!蕭景然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最終,又無力、認命般的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面對自家母親疑惑不解的目光,蕭景然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母親,他的確是凄凄的表哥不假,只是……”
說到這里,蕭景然頓了一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緊緊地盯著那個男子,眼中滿是戒備之色。
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不是被發配到了嶺南嗎,如今竟然私自逃離流放之所,而且還大搖大擺地跑到這京城來???”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這么做會給永昌侯府招來多么大的災禍?還是說,你存心想要讓侯府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不成!”
伴隨著這句怒喝聲響起,那男子直接站起身,不小心帶倒了身后得椅子,“撲通!”一聲,他朝著蕭景然的方向跪下。
一旁的李凄凄瞬間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她急忙伸出雙手緊緊地挽住蕭景然的胳膊,淚水如決堤之洪般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而下。她聲音顫抖著哀求道:
“景然,表哥他如今已改名換姓,絕對不會再連累到我們的身上,也不會對我們永昌侯府造成任何威脅!”
“況且他好不容易從那九死一生的地方跑回來,凄凄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受苦!!!”
“求求你一定要幫幫他……”
呦呵,當著自己男人的面,說不忍心讓另外一個男人受苦,這得多綠茶啊,沈米娥本以為好大兒聽了此話會發怒。
但沒想到,好大兒不僅沒有發怒,還一臉疼惜的將后者抱入了懷里。
“凄凄,既然你開了口,我不追究便是......”
“可是他,萬不能住在永昌侯府!”若被有心人給查了出來,那侯府勢必要跟著遭殃。
那男子也急忙對天發誓保證道:“請侯爺放心,我此行回來,只是想看看表妹過得好不好,知道她過的好也就安心了!”
“等我找到落腳點,定會第一時間搬出侯府,不會牽連到你們。”
聽著蕭景然同李凄凄的表哥一人一句的說著,沈米娥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兒的地方,但她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可就當她心里的想法出現時,廳門忽的被人從外向里推開。
眾人一時間停止了說話,目光看向門口處。
原來是何許青來了,娥不禁輕拍自己的胸口,正欲對女主角翻個白眼,并抱怨幾句之時,怎料想,自家好大兒竟比她還要搶先一步開了口!
只聽得蕭景然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徑直對著門口高聲吼道:“你來此處作甚???來多久了???聽到了些什么???”每個字帶著無盡的威嚴和怒氣,哪里像對自己的夫人說話,倒像是對著仇人。
沈米娥一個后仰,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訝。
“啊???”
此時的她方才恍然大悟,終于知曉了之前一直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原來有問題的并非是自己,而是好大兒。
好大兒對何許青積攢的好感度,像是歸零了,又變回了從前寵妾滅妻的人設。
而一旁的李凄凄,趁此機會更是戲精附體,忙不迭的抱住蕭景然,眼眶通紅的哭訴道:
“景然,她一定聽見了,一定聽見了。”
“她一定會害死我們的......”
蕭景然像是老鷹護母雞般的將李凄凄護在身后,目光兇惡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