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番解釋,聽到旁人的耳朵里,倒像是何許青已經(jīng)對永昌侯府心灰意冷,所以才不管主母做了什么,也不管蕭景然和李凄凄如何如何,一切都同她無關(guān),所以才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模樣。
眾人不由得懷疑,這侯府人過幾天是不是就要同侯爺和離了?
“母親,我看那李凄凄不是個省油的燈,萬不能因她傷了大嫂的心。”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在她身旁勸說著,其他同何許青關(guān)系一般的女眷,也破天荒的在下邊打抱不平......
“抬什么平妻,該將她趕出府才是!!!”
“是啊,此人長著一張禍害臉,在留在府上恐怕會害死我們侯府!”
沈米娥聽到老四媳婦這么說,眉頭一皺,冷不丁的眼神掃向她,而后者也是被嚇得急忙閉上了嘴巴。
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了一句,“凄凄怎么還不來!!!”
“想來是太高興了,激動地昏了過去,罷了罷了,老身親自走一趟,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沈米娥都開了口,場內(nèi)的眾人即便是再不情愿,也得跟上去,雖然她們不想見到李凄凄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
府內(nèi)上百人,浩浩蕩蕩的徑直朝著好大兒的院落走過去,其中有主子有下人,除了老八在邊疆外,其余各院的爺和夫人都在,還有一眾等著領(lǐng)紅包的下人。
眾人竊竊私語,語氣酸溜溜的嘲諷幾句,“這李凄凄上輩子是不是救過咱們主母,才能嫁入永昌侯府來?”
“你瞧,這上百人等著給她去道喜呢,好大的排場......”
“她平日里就仗著侯爺?shù)膶檺垡鋼P威慣了,如今被抬為平妻,不得得意的上了天,直接拿鼻孔看人???”
老二、老三媳婦還在沈米娥耳旁念叨不休,請她收回成命,不過足以見得,這兩人同何許青的關(guān)系最好!!!
娥心中猥瑣一笑,直接打趣了一句,“你們不想讓李凄凄上位,是為了何許青,還是為了她的嫁妝?是怕她生氣帶著嫁妝離開侯府???”
一句話落下,老二老三媳婦直接被堵得閉上了嘴,臉色一黑,而何許青則是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都什么時候了,婆母還有心思開玩笑,這院子都到了。
沈米娥走在第一位,也是第一個踏進院子里的人,不過,等待她的并非是蕭景然同李凄凄攜手出來的畫面,而是哭喊吵鬧聲、動手打人聲、以及摔碎陶瓷的聲音。
“你這個賤人,我今天不打死你!!!”
房屋內(nèi)燈火明亮,三人的身影被燭光映射到窗紙上,蕭景然氣的渾身發(fā)抖,怒喊著直接朝李凄凄甩了兩耳光。
而站在李凄凄身旁的男子,則是“撲通!”一聲跪下,哭喊著求饒道:
“嗚嗚嗚,侯爺,我真的不知道來人是表妹啊,肯定是表妹將我當做了你,肯定是,侯爺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這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眾人對視一眼,卻出奇一致的屏住了呼吸,就連進來的腳步聲都放輕了許多。
沈米娥見狀,暗道一聲:“來的正是時候!”便直接沖過去,一腳踢開了房門。
而屋內(nèi)的景象,也伴隨著這一腳,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此刻的寢殿內(nèi)一片狼藉,地上零零散散落了不少衣裳,有男有女的,而那李凄凄和自家表哥,正赤身裸體的跪在蕭景然身前,一個哭的梨花帶雨被打的雙頰紅腫,另一個頭發(fā)散亂,嘴角還淌著血。
好大兒正站在兩人的身前,實行著“家暴”活動。
眾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被驚呆了,驚訝到瞠目結(jié)舌合不攏嘴,幾名女眷更是提著裙擺小跑上了臺階,直接站到了房門口,瞪大眼睛觀察著里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