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如臨大敵般警惕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朝著門口接連后退三步,聲音顫抖得質問道:“老孫,你這是要干什么???”
孫副將臉色驚恐得好似見了鬼,嘴唇哆哆嗦嗦,正想開口解釋.......
玉國公卻搶先一步走進來厲聲說道:“干什么?”
“當然是弒兄、叛國了!”他特意加重了這四個字的音量,仿佛要將其刻入幾位副將的靈魂深處,生怕他們還被蒙在鼓里。
“弒兄”二字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眾人的心臟,令人不寒而栗,更別說,后面還緊跟著“叛國”二字,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孫副將,驚訝之余,心中竟涌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絕望的是,身邊的兄弟竟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不僅在背后捅刀子,還淪為了鎮北王的走狗!殘害何守義......
可地上掉落的匕首,卻是鐵證如山,不容置疑。
若不是玉國公及時出手,只怕趙副將早已成為地府里的一縷冤魂了!
此人陰險狡詐、心如蛇蝎,知道何守義是老將軍的左膀右臂,便先將左臂斬斷,而后又對他們下手......
“原來是你啊?。?!”
“我還當那李氏背后之人是誰?竟有如此大的能耐,想出這種借刀殺人的陰險毒計,將守義變成了一個廢人......”
“竟然是你???”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趙副將已經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而他話音剛落,兄弟二人加上玉國公便毫不猶豫,如餓虎撲食般,直接呈合圍之勢,朝著孫副將猛撲過去......
前二者那臉上的表情,仿佛要將后者碎尸萬段。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而何崇光手下的六位副將也是各懷絕技。
這六人之中,田性格乖戾,出手狠辣,馬心思縝密、城府極深,至于眼前的孫......智謀超群,只可惜武藝平平。
除了會在人背后搞些偷雞摸狗的偷襲伎倆之外,簡直一無是處......莫說三人合圍,此人連趙副將的一招都難以招架!
直接被后者一腳踹翻在地,而后“咔嚓、咔嚓!”四聲脆響傳來,竟是被硬生生卸掉了四肢,如死狗一般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孫副將被人踩著,即便四肢被卸掉也未曾吭一聲,反而張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趙副將咬著牙滿臉疑惑地問道。
而那孫副將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仿佛在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時間差不多了,雖然沒能將鎮南軍調離,但我也成功為鎮北王爭取到了時間,依我看,如今,鎮北王怕是快要到了?!?
話音未落,兩位副將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怎么會這樣???”
哪怕再愚笨,他們也能意識到,定然是田、馬二人與這孫副將一樣,背叛了大朝國,恐怕如今早已打開城門,將鎮北軍放了進來。
然而,當孫副將的得意目光剛剛掃過玉國公的面龐時,他卻猛地愣住了,因為兩位副將被嚇得魂飛魄散,而玉國公臉上的表情卻平靜如水,甚至還帶著一絲看穿一切的笑容。
孫副將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此時也輪到他問一句:“你笑什么???”
玉國公輕輕地拍了拍兩位副將的肩膀,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鎮北軍,就怕他們不來呢......”
“老將軍早已將大軍調走!”就在他剛送湯送溫暖的時候,何崇光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五十萬大軍帶出了軍營......
而營帳內,他故意將聲音提得很高,其目的就是為了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