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帝登基后,李哲仿若蛟龍得水,扶搖直上,直接官拜丞相,一個年僅三十歲的丞相大人,這在大朝國千年的史冊上都堪稱鳳毛麟角,日后必定青云直上,名垂青史。
最為關鍵的是,此人可是永昌侯府精心培養的,而如今,老夫人既然在眾人面前透露了口風,那就意味著她們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女兒的都有機會。
眾人都激動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可這般激動人心的大喜事,卻突然被一道刺耳的聲音硬生生地打斷!
當然了,也唯有如丫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口無遮攔。
“李哲?李哲雖然位高權重,可惜太老了些,我不喜歡......”
此話說罷的瞬間,沈米娥都瞧見下方的一眾夫人驟然緊閉雙唇,瞇起眼睛,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若隱若現。
識趣的老二媳婦,趕忙一個“失手!”將茶杯打翻,任由茶水肆意浸濕了她耗費二百兩重金為女兒精心定制的一身華美衣裳......
“母親,你弄臟我衣裳了!!!”
她就是故意的,老二媳婦恨得咬牙切齒,連忙叫來下人,“快將如兒帶下去,洗澡沐浴換身干凈的衣裳......”不到宴會結束決不許出來。
也怪她,自從何許青去了北疆后,自家母親便將管理賬房的重任托付給了她。
她出身卑微,從未敢想會有這般的厚待......更不敢奢望掌管永昌侯府的中饋,這一接手之后,便急于想要證明自己,每天不是在府中查賬便是去店鋪看收益,如此一來二去,便疏忽了對如兒的管教。
更不知這丫頭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野心竟膨脹到如此程度?待如姐兒被下人帶走后,沈米娥才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也是十分給面子地奉承道,“老夫人說的哪里話,如丫頭心直口快,我等都是長輩,又豈能同一個小丫頭計較?”
“呵呵呵!!!”
“不過老夫人,你剛剛說李大人想要尋個什么樣的女子?”
話題再一次如被磁石吸引般回到了李哲身上,沈米娥稍作沉吟,隨后將李哲的性子如抽絲剝繭般仔細解釋了一番!
“哲兒性子有些孤僻,不善同人打交道,每天更是忙于政事,以至于好幾日不回府都是家常便飯。”
“哎,他如今都三十了,還未娶妻生子......”
“但也不知怎的......”沈米娥一攤手,語氣有些詫異,“堂堂朝堂新貴,竟沒有媒婆上門說親的!”
“偏李母也不同各位夫人們往來,只能在家中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干著急,才托到了老身此處。”
“但哲兒是個正人君子,老身同他相識不短,知道他若有了夫人,也絕不會虧待夫人半分。”
說到此處,娥話音一頓,隨后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們也知,哲兒家室普通,而李父又死的早,只留下一個老母獨自含辛茹苦地撫養孩子長大......”
“這一路走來也著實艱難困苦,所以哪家姑娘嫁在李府后,這孝字是要如泰山般穩穩地排在第一位的。”
簡而言之,便是李母有些強勢,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單親媽媽撫養孩子長大都如同西天取經般不容易,所以強勢也是情有可原的。
眾人一聽,瞬間如釋重負,還以為老夫人這般嚴肅是要提什么苛刻要求呢,原來就是一個“孝”字?
常言道,百善孝為先,這可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哪個姑娘嫁了人,不都應該將伺候婆母,服侍夫君當作首要之事?所以這要求也算不上什么過分的要求。
起初,她們都認為李哲年紀輕輕便官拜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