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國公深吸一口氣,隨即敲響了門,若無意外,百名禁衛軍應當早在店外埋伏,只待他放出信號,便能一舉拿下此處。
“客官請進?!?
未過多時,屋內傳出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婉轉悅耳。
當所有人看清三樓的布置后,當下便驚訝的面面相覷一眼,因為這三樓與一樓、二樓截然不同!
一樓、二樓主打一個飲酒、聽曲,猶如塵世的喧囂之地!
而這三樓,地方雖然敞亮,但屋內的布置,皆是按照文人雅客的喜好精心設下......
棋琴書畫,琳瑯滿目,墻壁上懸掛的也都是名家的詩詞歌賦,宛如一座高雅的藝術殿堂,倒不像一個風花雪月的場所,反倒像誤入了名流詩會。
就在此時,那垂落的白色帷幔后方,緩緩走出一位女子。
此女子膚白似雪宛如玉雕,長發如瀑仿若垂云,腰身纖細,容貌絕美,是沈米娥見過僅次于何許青貌美的姑娘,堪稱的上一句世間尤物。
可她穿著得體,舉止有禮,宛如一朵清新脫俗的白蓮,并非像其他妖艷賤貨般賣弄風騷,就連身上都隱隱透著一絲墨香的味道,讓人聞之如沐春風,見之如飲甘霖。
王大學士不禁咋舌,驚嘆道:“竟不知這第三層會是這般模樣?”他還以為一進來會看見一出“貴妃醉酒、美人出浴”的香艷美景。
那女子微微一笑,并未因王大學士是個糟老頭子而面露不屑,反而解釋道:“客官也不用失望的過早。”
她前方引路,邀請幾人坐下,一邊走一邊說,“常言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只有書,才是真正的上品,而小女是便此地的花魁,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書!”
還真是別具一格,玉國公點了點頭......眼看時間緊迫,便單刀直入地開口問道:“書姑娘,不知你的絕技為何?”
恰似二樓中的梅蘭竹菊,猶如春夏秋冬,個個身懷絕技,或鞭笞、或起舞、再或溫柔鄉。
難道這書姑娘的絕活是給人說書不成???
書姑娘并未即刻作答,反倒起身移步至帷幔后方。
待到她再度現身,手中已然提著一個香爐。
沈米娥的目光,須臾便被那香爐吸引,只是,這香爐內的香薰似乎尚未點燃,此刻也不過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道,一時之間難以分辨其究竟。
待她將香爐輕置于桌上后,又取出了筆墨紙硯,目光先是投向了為首的玉國公。
“此處乃是解人煩憂之所,不知公子因何煩憂?不妨在紙上寫下二字,小女自會為公子排憂解難?!?
玉國公不明這書姑娘意欲何為,只得依言而行,提起毛筆,在潔白無瑕的紙張上寫下了一個“玉”字,又在“玉”的旁邊寫下了一個“皇”字。
那女子見了書寫的“玉”字后,美眸微微一凝,隨即闡釋道:“玉者,石之美者也,其形如三橫一豎,恰似一根絲繩貫穿著三塊美玉,象征著天地人參通......”看來此人文武雙全,世間難出其二。
“觀公子儀表堂堂,氣宇軒昂,眉間有紫光縈繞,必是出身顯貴。”
“而皇者,皇音通黃,人貴為皇,意謂前無古人之王者也,且玉字與王字僅差一點,當此點入主王字下方時,便成了腰間配飾之美玉......”
說到此處,她放下紙張,紅唇一勾解釋道:“若小女所料無誤,公子應是王之股肱之臣,為王分憂,為王解愁。”
“可如今,國富民豐,百姓安居樂業,唯一美中不足者,乃北疆之亂也,公子所憂,想必是為北疆之事?!?
居然都猜中了,然而這兩個字也著實容易猜測,玉國公挑了挑眉,并未答話,隨后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