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眉頭緊皺,仿佛在思考逍遙城城主話語中的可信度。
誠如他所言,鄆州、鄭州與京城距離甚遠,在朝廷的重視程度上,自然比不上那絲綢魚米之鄉(xiāng)的江南和以農(nóng)業(yè)為重的西北!
“只是這一百萬兩白銀的起拍價,是否有些過高了……”
城主輕笑一聲反問道:“高?”
“諸位皆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想必心中清楚,一州之府所擁有的權力,猶如一座金山,所能獲取的好處,更是猶如汪洋大海。”
莫要小瞧知府這從四品的地方官,雖說其地位比不上京城的高官,但常言道,山高皇帝遠,海闊任魚躍,一個小小的縣官都能在一年內(nèi)貪污數(shù)百萬兩白銀,更何況是掌管著數(shù)十座縣城的一州知府呢?
很快,眾人便恍然大悟,立刻開始叫價,“那我出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二百萬兩!!!”
“四百萬兩!!!”眾人情緒激昂,叫價聲此起彼伏,而沈米娥、玉國公二人則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
好家伙,她原以為曾經(jīng)的永昌侯府在京城乃是首屈一指的貴族,揮霍錢財如流水,府內(nèi)主子連同下人每年春夏秋冬定制的衣裳,都要耗費上萬兩白銀,而她當初僅僅貪污了幾萬兩贓款,就嚇得好幾日徹夜難眠!
可如今看來,與這些貪得無厭的蛀蟲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青青輕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解釋道:“實際上,賣官這等丑事早已屢見不鮮,黑市之中甚至還公然張貼出官位的價格,縣官標價十萬兩白銀,七品小官則要五十萬兩白銀……”
然而,那黑市內(nèi)卻并無門路出售四品官員,顯然,這逍遙城幕后之主的勢力,比那王太師之流要強大得多。
更令人憂心忡忡的是,此地搜刮了如此多的銀兩,恐怕足以養(yǎng)活一支龐大的軍隊了。
就在第二件拍賣物即將結束的時候,沈米娥悄然無聲地戳了戳孫女婿的胳膊。
玉國公一臉狐疑:“???”
“這第三樣無論拍賣何物,你都要第一時間出價,叫一兩次即可。”
因為她留意到,場中的數(shù)十人都曾叫過價,唯獨他們,從拍賣會開始到現(xiàn)在都未曾吭過一聲,而那城主的目光,已經(jīng)多次投向他們,恐怕心中已然起疑。
玉國公摸了摸胸口處的銀票,然后點了點頭,他此番出門僅攜帶了二百萬兩銀票,誠然,這二百萬兩無論置于何處都是一筆巨額財富,甚至足以支付鎮(zhèn)南軍一年的軍餉,但是在這地方,還真是有些相形見絀。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臨近子夜時分,終于迎來了第三輪拍賣。
城主揭開紅布,隨后拿起木盤上的令牌,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片刻之后,他將令牌高高舉起,向眾人解釋道:
“此乃一塊兒暗殺令,擁有它,便如同掌握了一次鏟除敵人的致命武器!”
這逍遙城主做的買賣還真不少,這是黑白兩道通吃啊。
有人追問:“那目標人物是否有限制?”難道他們妄圖刺殺皇帝,這暗殺令也能助他們?nèi)缭敢詢攩幔?
那自然是天方夜譚,城主回答:“此物僅限于王侯將相以下,且僅限于大朝國之人。”
若是目標更高,自然需要加價,當然,那些刺客也絕無能力去行刺三國的皇帝!
“起拍價一百萬兩白銀!!!”
玉國公回想著沈老夫人剛剛說過的話,毫不猶豫的喊道:“一百萬兩白銀!”
然而,在他叫價過后,場中竟然出現(xiàn)了死一般的寂靜,直至幾個呼吸過去,都沒有一人開口!!!
眾人袖手而立,穩(wěn)如泰山,沒有絲毫加價的跡象,他們心中都有一把算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