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觀臣面無表情,聲音清冷:“照你這么說,你似乎也跟每一件案子都有關,你覺得這是巧合?”
嚴禁肅然道:“小觀,我沒有開玩笑,你也不用拿我工作來壓我,我是就事論事!”
裴觀臣放下書,認真看著嚴禁:“哥,她的家人容不下她,這你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會被逼著嫁給我。
在我看來,沒有所謂的巧合,只不過出事的都是她的親人而已。
而那些所謂的親人,要么私德有瑕亂搞男女關系,要么是小偷喜歡占點小便宜,這樣的人,出點事很奇怪嗎?
這些事,從來也不是她能選擇的!”
裴觀臣說完。
嚴禁沒吭聲,雙眼炯炯有神盯著裴觀臣。
裴觀臣蹙眉:“你這么看著我作甚,總不能,我也跟這些事有關?”
嚴禁嘖嘖兩聲:“弟弟,你變了,你變得跟從前很不一樣了,從前,你惜字如金,生怕多說一個字。
可剛剛,你為了那個小姑娘,一氣兒說了不少的話!”
裴觀臣面色一冷:“你可以走了!”
嚴禁切了一聲:“我走啥呀走,是表弟媳婦請我過來吃雞的,要知道,我早上可是給她幫了很大的忙!”
“你給她幫了什么忙?”裴觀臣沒忍住問了一句。
嚴禁懶洋洋道:“替她了了一樁麻煩事!”
他將早上之事講了一遍,裴觀臣薄唇微抿。
她....很缺錢嗎?
凌槐綠回來時,手里拿了一包毛線。
嚴禁問:“崔奶奶讓你幫忙織毛衣?”
凌槐綠嗯了一聲,崔奶奶的孫女,也不曉得幾時看見她身上的毛衣,喜歡的不行,非纏著崔奶奶過來說情。
崔奶奶沒奈何,給了凌槐綠兩塊錢:“小綠,我真是拗不過那死丫頭,你就當幫幫奶奶了!”
凌槐綠沒要錢,都是鄰居,她咋能見啥都要錢呢。
何況,崔奶奶這人不錯,還特意幫她打聽夜校的事。
嚴禁挑眉:“小綠,你也幫哥織件毛衣唄!”
凌槐綠正想答應。
裴觀臣突然道:“你要穿?我給你織!”
嚴禁隨即道:“算了算了,就是個玩笑話!”
凌槐綠還是想給嚴禁織毛衣,畢竟嚴禁幫她不少,在老紀院里院里幫了一回,早上又幫了她一次,往后要是開店,還少不得要麻煩嚴禁。
“表哥,你喜歡什么顏色?”
裴觀臣輪椅一轉,突然就回了房里。
凌槐綠沒察覺,嚴禁卻是知道,他那個小氣弟弟生氣了。
“別,哥真不需要,見天穿制服,哪有機會穿別的衣服,別??!”
院里的雞肉飄出香味,凌槐綠將山藥板栗燉的老母雞給端了出來。
嚴禁吸溜著口水:“弟媳婦,你這手藝,不去開館子,真的浪費!”
凌槐綠給裴觀臣盛了碗雞湯,突然問他:“哥,你認識宋朝暉么?”
裴觀臣搖頭。
倒是嚴禁喝了一口湯:“我知道,五金廠宋廠長的兒子嘛,也是個厲害的,就是比咱們家小觀差了一丟丟。
是咱們臨淮市,第一個考上京大的,可惜咱們小觀身體不好,不然......”
他話說一半,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生生扭轉話題:“你干嘛提起他?”
凌槐綠將雞腿一人一個,分給兩人:“我有個表姐,一直很喜歡他,我媽就問我曉得這個人不?!?
“你表姐?”嚴禁記起了凌玉嬌,極為不屑道:“就憑她,也想攀宋家的門?呵呵!”
宋朝暉那個媽,把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還要寶貝,不是嚴禁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