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不以為然,還拿刀指著廖家兄弟:“敢跟老子玩命,你們還嫩得很!”
朱三娘也沒當回事,轉頭就去找老翟的麻煩。
“你個死老頭,敢說瞎話咒我兒子,老娘今兒打死你!”
老翟可不認這事:“你可別胡說八道啊,這年頭講科學,誰跟你講迷信了,我老頭子信馬克思,你可別亂講!”
老翟打死不承認。
朱三娘還想繼續撒潑,被居委會的大媽給罵走了。
能掐會算的人不多了,她們眼下曉得的,可就只有一個老翟,還得熟人介紹悄悄摸摸給人批命,要是老翟沒了,她們以后想給家里孩子看親事找誰去。
老翟,是整個街道居委會統一保護對象,誰來也不好使。
老翟心里也琢磨,這誰他媽傳的謠言啊,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呵呵,你要說克妻,那娘家人不會當個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彩禮到位啥都要說。
可你要說克娘家兄弟和老漢,那不成啊,不能嫁個女兒禍害家里人,再好的彩禮也不行。
這還真是拿捏了女方的命門,難怪沒人敢給朱三說親了。
凌槐綠聽崔奶奶跟她說菜市場的事:“你說,這真有那克人兄弟的事?”
凌槐綠點頭:“那指定有啊,你想啊,那有的人家女婿沒找好,最后被女婿滅門這種事,那也不是沒有對不對?”
崔奶奶一琢磨,也覺得是這么個事。
“不過,那朱三也確實不是個好人,當初有個姑娘,他才跟人見一面,就逼著要跟人親嘴,那姑娘受不住跳河沒了。
最后,朱家給人賠了200塊,這事就算完了,可憐那姑娘一條命哦!”
凌槐綠移栽菜苗的手一抖,可不就是這樣,鄉下姑娘一條命,還不如一頭豬值錢。
崔奶奶說了一會兒八卦,又問凌槐綠:“你學習咋樣了?”
凌槐綠把多余的小苗子放籃子里:“學到初二了,估計明年開春就可以去考了!”
“嗯!”崔奶奶點頭:“那你抓緊,錯過了開春,又得過一陣了!”
凌槐綠想著,她是的抓緊了,最近忙著包子鋪開張,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晚上,朱三收拾完肉攤子,心里不舒服,又跑去喝了點酒,搖搖晃晃想去附近的巷子里。
那里頭有個寡婦,給點錢和肉,就能熱乎乎睡一晚。
朱三心頭有股火,莫名想起那日在菜市場碰到的姑娘。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覺得,那姑娘該是他媳婦,嘖嘖,要是娶個那樣天仙模樣的媳婦進門,他怕是睡覺都得樂醒。
“嘿~,妹妹喲妹妹,哥哥想你想的那心慌慌哦~”朱三走過空無一人的巷子,忍不住唱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前頭似乎有個人影,瞧著似乎是個姑娘,他腳步踉蹌跟了上去。
“嘿~”剛想喊住前頭的姑娘,那姑娘卻突然消失了,活生生在他眼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娘的,老子....看花眼了?”朱三扶著墻又走了幾步,走到了沒人的巷子出口,這一塊兒據說要拆遷改造,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各種垃圾,臭氣熏天平日也沒人來。
朱三要不是想去找寡婦,他也不來這片地兒。
突然,朱三覺得身后不對勁,沒等他回頭,斧頭重重砸在了脖頸上。
“啊~”本就手腳不靈活的朱三,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人砸了幾下,腳下也像被啥絆了也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他看清楚了背后的人,是個青面獠牙的,跟那年他想親嘴不愿意,逼著跳河那姑娘一模一樣,連身上穿的都還是那件桃紅襯衫。
“咔嚓!”斧頭重重砸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