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一抹眼淚:“我才不會!”
這些年,他在大伯一家手上吃夠了苦頭。
父母去世的時候,他才八歲,爺奶做主,把所有一切都給了大伯一家。
當時舅舅家過來,爺奶保證,等他長大了,這一切都會還給他。
沒想到,他們后來變本加厲,恨不能把他給弄死。
要不是他遇上了小裴,估計還真就早早餓死了。
“裴哥,我是真的恨他們,恨的心口疼,恨不得兩斧頭把他們給劈了,砍成碎肉去喂狗,可我...可我沒本事。”
陳濤說著說著,那眼淚就又出來:“我打也打不過他們,罵....我這嘴又啥都說不出來,只要能弄死他們,裴哥,你讓我干啥都成!”
他是真恨啊,每年過年的時候,他是干活最多的那個,結果連上桌子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和奶奶一起在廚房里吃飯。
奶奶還哄他說:“你還小,等你大了就能上桌子了,你看,奶奶這么大歲數,不也在廚房里陪你嘛!”
后來他長大了,依然沒有上桌子的機會,反而干的活兒更多了。
裴觀臣瞥了他一眼:“既然你決定要和你大伯一家撕破臉,這件事就交給周慶去做吧!”
等老胡和陳濤走了。
凌槐綠收拾了鍋碗,才急著問裴觀臣:“哥,周慶是誰?”
還在看賬本的裴觀臣目光復雜看著她:“你為什么不先問我,為什么拉了那么多貨回來,都沒告訴你?”
凌槐綠聽他提起這事,心情瞬間不怎么美妙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掙了不少錢,可后來碰到李衛平就知道,人家裴觀臣跑國庫券,是撒出去一個團隊在跑,她掙的那點錢,跟人家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還沒等她從這個挫敗中醒過神來,有聽說那庫房的貨都是裴觀臣的。
這簡直....把人打擊的體無完膚啊。
裴觀臣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為這事擔著風險,不想你跟著擔心,不過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仔細給你講講!”
他將老胡帶領車隊,分別走的幾條線路,大致給凌槐綠講了一遍。
凌槐綠聽得目瞪口呆:“所以,那三輛大卡車,其實,都是哥你的?”
裴觀臣點頭。
凌槐綠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你怎么辦到的?”
裴觀臣嘆了口氣:“我腿傷了之后,就在家里躺著,一直覺得人生無望,這輩子都這樣了。
后來,我奶奶給我送了臺電視機過來,視野就跟著拓展了。
我就覺得,我的人生不能這樣,只是斷了腿,又不是沒了腦子,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想通過外力輔助讓自己站起來的事嗎?”
凌槐綠點頭。
裴觀臣繼續道:“可這一切,都是需要錢的,他雖然每個月都會抽出一部分工資給我,我奶奶和叔叔他們也會給我錢。
但是小綠,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別人一時的憐憫,不能成為你一輩子的依靠。
所以,我想要站起來,就只能靠我自己!”
于是,斷腿的第二年,他就通過給好幾家出版社投稿,賺取了不菲的稿費。
有了投稿的經驗,他又在另一個知識板塊的報紙上,一直連載分享關于數學的學習方法和解題思路。
不同于那些老師的專業講解,他更能貼合學渣的心理和解題技巧,因而,他的連載經久不衰,一直在占據報紙一角。
再后來,有了李衛平這些人手之后,他的商業版圖就一步步向外擴張延伸。
憑著自己當年在學校的名氣,他開始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