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綠詫異:“你有事?”
她跟李淑蘭不熟啊,今日還是第一次見面,要說廠子里的事,都是老丁在做主安排,李淑蘭應(yīng)該不會還想跟她說廠子的事吧。
李淑蘭看了眼正在領(lǐng)工資的眾人,很是為難的開口道:“我曉得這事求你有點不厚道,可我實在是沒別的法子了!”
凌槐綠聽她這話,一時摸不清她到底想說什么。
許久,李淑蘭才開口道:“你曉得我那個兒子算是廢了,他長這么大,老丁從來沒舍得動他一個手指頭,這一次,老丁真的是下了狠手,把他打的至今都不能下床!”
凌槐綠詫異,沒想到,老丁這一次還真是能下手。
李淑蘭拿袖子抹了把眼淚:“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是從小養(yǎng)得嬌慣,我和老丁沒啥文化,早年吃了不少苦頭。
就想著,我們吃一輩子的苦,到兒子這里,就再不讓他吃苦了。
你說的那話沒毛病,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做父母的錯,是我們不會管教孩子,才會讓鵬鵬一步步落到這地步。
凌老板,我....我舍不得下狠心管教他,讓他來廠子里跟著老杜當(dāng)學(xué)徒,工資給不給無所謂,就是讓他吃點苦,曉得他爹媽這些年,掙這錢是真的不容易就成,行嗎?”
凌槐綠一時不知說什么的好,李淑蘭和老丁就屬于那種,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舍不得孩子吃苦。
她想了想:“你把他送來,觀察半個月,如果可以,我留下,該如何算工資如何算,但如果還是拈輕怕重....
阿姨,說個不好聽的話,我既不是他父母也不是他姐妹,大概沒理由要為他的未來負(fù)責(zé)!”
丑話說前頭,凌槐綠可不想替人管教子女。
“行,凌老板,我多謝你了!”李淑蘭一臉感激。
處理完廠子的事,凌槐綠和老胡送蔡主任回去,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塑料蛇皮袋給蔡主任:“主任,今兒可多謝你幫忙了,農(nóng)家鄉(xiāng)下東西,帶回去讓阿姨給做個開胃小菜!”
蔡主任推拒:“別別別,我就是過來看看,哪值得收這些東西!”
凌槐綠趕忙道:“蔡主任,你這太外道了,就是點農(nóng)副產(chǎn)品,老家人帶來的,聽說你以前也下過鄉(xiāng),不能吃慣了城里飯菜,看不上我們鄉(xiāng)下東西是不是?
反正是鄉(xiāng)下東西,全當(dāng)是憶苦思甜回憶過往了!”
“哈哈哈~”蔡主任點頭:“確實,我們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更不能忘了過去生活,那這山貨,我就收下了!
小凌啊,我與你公爹也認(rèn)識,小裴在我這就跟親侄兒一樣,以后啊,有啥事不方便就給叔說一聲,我這上了年紀(jì),總歸是能指導(dǎo)幾句的。”
“哎,那我先謝謝蔡叔了!”凌槐綠恭敬點頭。
蔡主任拿著東西,心滿意足地走了。
老胡不是很贊同凌槐綠給蔡主任送禮:“他兒子前年化工廠出事,要不是小裴幫他解決,估計眼下還在大牢里蹲著,他那位置也不一定保得住。
幫了他那么大的忙,過來幫我們鎮(zhèn)個場子,也沒干個啥,何必還對他那么客氣!”
老胡不太喜歡和這些當(dāng)官的打交道,彎彎繞繞太多,讓人猜不透他們到底想要啥,費腦子的很。
凌槐綠笑了笑沒再說這事。
蔡主任是縣政府的,對石材廠的震懾力不是一星半點,混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很多時候,就不能以該不該的人情往來一概而論了。
何況,她走了蔡主任的路子,拿下了酒店的石材項目,于情于理都得給蔡主任一份回禮。
蔡主任回了家,把蛇皮袋口袋給媳婦。
媳婦不以為然:“你拿這么磕磣的袋子回來干啥,去菜市場撿垃圾了?”
蔡主任邊